实际上,我们与一般所理解的文明偏离了很远。一切自然本性在告别人类。有了文明,人类就没有了生活的享受,换来的是自由的丧失,即通常所谓责任感。马没有责任感,所有的信鸽飞回家就因为它们喜欢家。可人还得劳动。
首先,他奉命为生存而劳动。其次,他奉命为生存而战斗,以捍卫他劳动的权利;现在我们奉命枕戈待旦,以为马革裹尸比寿终正寝来得光荣。我们要回归自然,我们要自然的自由,不要人为的自由。
由此可见,当今置文明于危险境地的不是战争本身,也不是战争的破坏力。而是某些政治原则派生出的、不断变化着的人生价值观。这些政治原则直接侵犯人类应有的,普通的,自然的生存权利,使之服从于民族残杀的需要。强权主义的观点是:屠杀为重,生存为轻。
无可否认,从国家(这是为战争和征服而组成的国家)的观点出发,强权主义为它强词夺理,但站在个人(文明有利于把个人当做最终目标)的立场上出于享受生活起码的幸福之目的,个人无须自我辩解,毁灭现代文明的不是机器也不是战争,而是愿意把个人权利交给国家的倾向,这种倾向在现代观念中大有市场。
罗马帝国可能毁于耗子或蚊子,而最根本的是毁于人性的窳败。现代文明可能毁于那种引起类似的种族窳败的和平,这种事实或是基于物质意义,或如胡顿教授所说,基于丧失了人类自由的精神意义。从物质意义上来说,二十世纪戴着防毒口罩的人,其可怖的形状足以吓倒穴居人;从精神意义上来说,某些国家里的人恐怕看起来更显得道貌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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