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又给宋重锦挑了黑色的貂皮,说要给他做件大氅。
王永珠也给张婆子和金壶,还有简怀风也挑了几样合适的,放在一旁,到时候好拿去给裁缝裁剪。
看得差不多了,让姚大将东西都登记入库,收了下去。
王永珠才和张婆子商量起送年礼的事情来,又将高氏信中说的宋家大姑娘年后成婚的事情提了。
张婆子虽然不喜欢宋家大姑娘,可也知道,到底是名义上的兄嫂,怎么也得送添妆礼才好,不然传出去,人家就要说宋重锦和王永珠的不是。
只叮嘱:“送两样差不多的就行了,别死要面子活受罪!咱们家的好东西留着自己用,凭啥便宜府里的那几个?就算再给得厚重,我看那宋家大姑娘也不是个能领情,只怕背地里还要嘀咕呢。”
“反正咱们山高水远,又在这地方,哪里比得过她们在京城享福呢!意思意思就得了!”
王永珠笑着答应了,自去和姚大商量年礼的事情,要抓紧准备了,到时候派个人,跟着那送信的人一起送回去,也是便宜。
这次年礼可和在七里墩准备的又不一样了,倒是多亏了姚大和石头,三人商量着先大致定了下来。
不知道怎么前院的简怀风知道了,他以前给人做师爷,这些年礼都是他一手准备的,最是熟练不过。
找姚大和石头将礼单要去,勾减了一些,又添了几样,也就很拿得出手了。
王永珠看了礼单,心中有了章程,晚上还特意让厨房给简怀风做了几样下酒菜,再并上一坛子好酒,将宋重锦踢去陪简怀风喝酒感谢了。
简怀风看了下酒菜和好酒,也乐了!喝得有了五六分醉,不知道怎么的,难得吐露了一句:“大人,有夫人这样的贤妻,可得好生对待才是!莫学我——”
剩下的话,却又吞了回去,只闷头喝酒。
一坛子酒,大约有七八成进了简怀风的肚子,到最后,醉醺醺的倒头就睡了。
宋重锦将简怀风扶到了炕上,又让人来将酒菜给撤了,让瘸子仔细照顾着,才顶着一身寒气回了屋子。
喝了一直温在炉子上的姜茶,又将酒气洗漱干净,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搂着香喷喷的媳妇,宋重锦只觉得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都快要昏昏欲睡了,才想起一件事来:“对了,今儿个因为跟简先生喝酒,倒是差点忘记了,那袁马监今日一早就来衙门赔礼道歉了,满口都说是他们家的不是。说因为他夫人昨日气着了,请了大夫一时还不能下床,等她好了,定当亲自登门赔礼!”
王永珠还在心里琢磨年礼和添妆的事情里,还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听了宋重锦的话,顿时一哂:“这话里话外是指我将他夫人给气病了?要不我明日去袁家再探探病去?”
宋重锦一笑,将王永珠搂在怀里:“袁家那是心病,你去了,只怕那袁夫人这个月都下不了地了!只管坐在家里等着就是了!对了,今儿个我可是隐约都听说了,说我夫人可是大发雌威,当着那么多女眷们说了,是断断容不下自己男人纳妾的,如今满县城里可都议论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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