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抱怨的世界

    不抱怨的世界 第八章（2）

    “1974年9月25日，布兰克?乔医生给我做了手术，复原的过程极为缓慢。我问医生：‘我有没有机会再投球？’他们回答说：‘有1%的机会。’但他们对我太太莎莉更坦白，说：‘你的工作就是要鼓励汤米，想想他将来做什么，因为他的投球生涯恐怕已经结束了。’

    “一个星期天，我手裹着石膏，带着在我手术后两天才出生的漂亮女儿，坐在教堂里听牧师布道。牧师讲道的内容是有关亚伯拉罕和他的妻子莎拉的，莎拉在70几岁时才受上帝祝福，怀了第一胎。

    “牧师读着圣经的故事，抬起头说：‘你知道，与上帝同在，没有不可能的事。’他说的时候就看着我，我抬头看他，他微笑着，我在圣经的这句话上做了记号，这正是我需要听的。

    “16个星期之后，我拆掉了石膏，手指萎缩得很厉害，我太太说看起来很像鸡爪。手臂瘦弱无力，好像是90岁的老人。要抓东西，还得把手指扳过去。连切肉、开门都办不到。莎莉用婴儿油帮我擦肌肤时，我的皮肤会一块块剥落在她手上。

    “在康复阶段，我把大量的时间花在体育场里。在球场上，教练为我实施一系列严格的训练，帮助我强健肌肉。

    “复原进展极为缓慢。有一天，我记得从球场回家，把手放在背后，告诉莎莉，要给她一个惊喜。她以为我在开玩笑，想可能是死蝎之类的东西，但当我慢慢把左手从背后伸出来弯着小指去碰拇指时，我们互相拥抱，跳来跳去，高声欢叫。这是我第一次能移动手指，感觉就好像得到10万元奖金似的，因为它表明那些肌肉终于康复了。

    “当我不和教练一起练习的时候，就和球队一起出去，坐在本垒板后面比划投球动作，尽量为球队做我可以做的事。我告诉道奇队的老板彼得?欧麦里说：‘我在康复，不能投球，但我愿帮忙做任何事情。’

    “其他球队的球员、教练、领队都问我：‘你真的以为你可以让那只手臂复原，让它再度看起来像是投球的手吗？我回答他们：‘我坚信。’

    “复原情形是一段漫长、艰辛的过程，在一年半的时间里，除了周日，我每天都坚持练习。然而我真的恢复了，手术后主投的球赛，比以前还要多，并且代表扬基队在世界锦标赛中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