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那些日子,已经远去了(11)
我一直没洗脸,一直素着面,我才发现,原来,我可以不洗脸,可以穿着拖鞋满处乱转。秋天的山,美到凄凉。
我煮的饭有了山野味道,我的戏也有了山野味道。
人呢,人更是了。
山居三日,喜悦如莲,香茗红尘,如果你饮得一杯清茶,其实,可以涤荡了心里的尘埃的。
在黄昏里翻看弥尔顿的诗,“高耸的山峰上升得这样高,低洼的湖底沉得这样底,而我这样的喜悦……”
是的,这样的喜悦,是一只洗完澡的小小麻雀,洗尽了身体里的尘,欢跃于美丽人间。我轻轻地唱:这人世间,原来可以这样轻松悠闲。如果,如果你愿意,那么,你真的可以听到天籁的声音。
我闻到了桂花的香,细细碎碎的。我听到了泉水的潺潺细流,我还看到清水中的自己,一朵芙蓉面,悄悄地,开在水中央。
搭火车去远方
我觉得坐火车是艺术的。
从小我就有这种想法,那时我住的小城没有火车,我看到电视上的火车就喜欢得不行,我喜欢听它轰隆声。
我第一次坐火车是在七八岁,我奶奶带我去看我姑,要在北京转车,去一个叫万庄的地方。其实近得很,完全没有必要坐火车,因为仅仅三十分钟。可是,我觉得坐火车是一件很隆重很洋气的事情,我奶奶大概也这样觉得,于是,我坐了火车。
那是很奇怪的感觉,我一直站在火车里,还没有新鲜够,姑家到了。这让我稍微有些寂寞,但总是好的,毕竟是坐了火车。
回到小城我便和弟弟炫耀,结果他气哭了。
后来我父亲也带我坐过火车,但我印象最深的是上大学期间。我在保定倒车去石家庄,那时我们还没有高客这种汽车,也没有直接至石家庄的车,到了保定,可以坐汽车,也可以做火车。我往往选择火车,好象自己的选择和艺术有关系,因为我发现很多我喜欢的人喜欢坐火车,比如杜拉斯,比如三毛。
整整四年,我一直选择在保定转火车到石家庄。后来有了高客,断然没了这种情趣,好在有了直通石家庄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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