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食堂门口往里张望,几乎是一片青灰色,
极少的几位半老徐娘唱的都是“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复返”。
今年怪事特别多,居然找女朋友比找工作还难,
僧多粥少导致的后果是僧人数量锐减,可是粥怎么也不够,
我们公司狼多羊少,战斗指数比狼低一级的狼狗们可惨了,
一只只嗷嗷待哺的小狼狗只好望梅止渴,浮想联翩。
以前看到在钢铁厂、采矿场附近大兴土木地建纺织厂、鞋厂,
总是一边心痛资源的浪费,一边大骂决策者的糊涂,
如今看来,我们的父母官是多么体恤子民,多么明智啊。
上课多半是雾里看花,在我眼里,水泵水轮机、球阀、冷却器都是一些身份不明的天外来客。
运行图纸错综复杂,把我折磨得几乎神经衰弱,
三个圆圈表示主变压器,直到有天见到它,
我才知道那天杀的三个圈无耻地羞辱了我引以为豪的想象力。
九月底的两次考试,每次都是七张试卷,三小时交卷,
“机组调相运行时,水环是怎样形成的,形成水环有什么好处,为什么要排掉水环?调速器压力罐上+se10—vh021阀油回路是操作哪些阀门的?”,
诸如此类的问答题飞扬跋扈、张牙舞爪地逼着我交白卷。
既然形成水环有好处,那为什么还要将水环排掉?
国庆节后一查试卷,我的分数一次30分,一次20分,
打破了培训班和我个人两项考试记录。
“你还有很大的潜力呀。” 游辉麓笑着对我说,
可是,就算我喝酒还有可发掘的潜能,
也并不表示我喜欢让人掐着脖子、捏着鼻子往嘴里灌酒啊。
所以,两天后,我这只被囚禁的老虎插上翅膀,飞进了中控楼。
早上8点20分,从生活基地乘坐班车到中控楼办公室,
下午4点40分,从中控楼乘班车按原路返回。
暂时的工作是跟着同事米恭环学习如何处理日常事务,
相比而言,上班比坐在教室学习那些枯燥的公式要有趣多了。
领导们都管我叫“小唐”,部门的同事喊我“唐秘书”,
而游辉麓和李磁那两个臭小子竟奉承地叫我“唐主任”。
直到有天收到短信:“糖水鸭,我是兔子,这是我的新号码。”
我才恍然回过神来,我离开大学校园才四个月,
那个绰号俨然耶稣被害前穿的遮羞布,将成为我一生的符号。
刚进大学时,宿舍的人都叫我“唐老鸭”,
李羽星说我的绰号没有科技含量,而且侵犯了知识产权,
他嚼着盐水鸡,想着糖醋鱼,
干脆把活蹦乱跳的我剁碎,做了一盘菜,取名叫:糖水鸭。
我按照“走出去,请进来”的六字箴言,四处出击,
半个月下来,我对公司的大概情况了解了六七分。
公司最火的娱乐活动是一种叫“抓红五”的扑克牌游戏,
以田煌平总经理为代表的中坚力量曾是新安江水电厂的骨干,
常勇殿看似弱不禁风,可他一次能折腾出两个白胖小子来,
各部门男多女少,最严重的问题是铁杆光棍的规模是日益壮大。
运行部的形势最为严峻,情况也最不容乐观,
由于工作忙、压力大、机会少,单身的大龄青年人数不少。
人不可能一辈子都望梅止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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