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bi监视下的婚姻(4)
这太意外了,我企图看透他似的睁大眼。
“绝不会费你太长时间,”他开导我,“这样可以大大加速调查进程。”
一时间我想到劳伦斯的话:“请一定再忍耐一下,就算为了我!”
我点点头。
晚上我在电话上冷静地告诉劳伦斯,我接受了做测谎试验的要求。他那边炸了:“你怎么可以接受这种无理要求?!这简直是人身侮辱!只有对犯罪嫌疑才能提这样的要求!”
“那我怎么办?!你以为我情愿?”我气恼并充满委屈。
“我要起诉他们!这已经成了迫害!……”他冲动地喊起来,“这不仅侮辱你,也是对我的侮辱!你不该答应!”
我抢白道:“我也不应该接受你的求婚,不应该来这个貌似自由的鬼国家!”我一吐为快地说。
我挂断电话,独自坐在没开灯的房间里,一种寄居异国的孤独感头一次那样真实可触地浮现出来。原来,我并没有着陆,这个国家不允许我着陆。
劳伦斯第二天突然飞抵芝加哥,他很不放心我的情绪。我告诉他,我不愿为这场婚姻给他和我的生活造成那么多麻烦;我不想任何人推测我怀有某种意图来靠近一个美国外交官;如此推测是对我尊严的侵犯,是对我人格的贬低。
“你别再跟我来往了。”我说。
“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严重,也许这只是例行的调查。”他安慰我,心里却十分没底。
劳伦斯回去后,打电话告诉我,他赴意大利的行期已定,他已向上级递了通知:在赴任前和我结婚。
“现在没事了——也许这场调查的结果是令他们满意的,否则他们早就该取消我去罗马的调令了……”他说,带着侥幸者的喜气,“他们再不会要你去做测谎试验了!”
我也感到了释然,情绪好转。电话刚撂下,门铃响,从窥视孔看出去,我又傻了:来者竟是那个矮个调查员。
“很巧,我散步时发现你几乎是我的邻居!”他笑哈哈说道。
第一个直觉便是:几天来他监视了我和劳伦斯的行动。
我让他进门,让他以“浏览”为名侦察了我房内的一切。
“最近你忙什么哪?”我问道。
“很忙。”他答非所问。
“是不是你们必须创造一些事来让自己忙?”
他看我一眼,大概在琢磨我的出言不逊是出于坏的英文还是坏的教养。
“对了,我上次忘了告诉你日期,”他说,“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吗——就是那个测谎试验?我想请你去填一张表,签个名,表示自愿做这个试验。”
几天后,我却又接到一个电话,那人自我介绍道:“我是国务院安全部的,我可以和你谈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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