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龄深吸一口气,打算好好回敬一下这位好奇的访客,“所有的智利人都天生好奇,还是唯独你一个?”
菲利佩突然感觉到,在他和这两个女孩儿之间筑起了一道高墙。显然,她们俩之间的关系要亲密得多。一直以来,这道高墙不止一次地隔离开同年级好事的男生。而现在,对这个貌似友好的智利男孩儿同样有效。
美龄和芷琪对智利了解甚少,只知道政府里的曾有过那么一个将军,好像一度扮演着类似皇帝的角色,但对此她们不予评论,因为在这些问题上太容易产生分歧,而且她们也不便干涉敏感的内政问题。她们也知道智利是重要的产铜国,这一点是中国工业发展十分看重的。另外,巴塔哥尼亚高原地区新兴的三文鱼产业也在推动着智利在这一领域的竞争力。这种现象颇似瑞士和日本的制表工业,它们并非钢铁或石英产国,但对质量的严格要求使它们成为制表工业的典范。智利有着天赋的自然资源和纯净的巴塔哥尼亚地区。
女孩儿们带着菲利佩在熙熙攘攘的秀水市场外找了张桌子坐下喝杯饮料。在这之前,芷琪从来没在这里喝过东西。这个地方温馨舒适,但和她显赫的出身不太相称。她的母亲苏菲为人正直,高贵而优秀,她曾在巴黎修读艺术,只在特洛卡代罗这样的高尚区喝咖啡。
二十多年前的苏菲就这样一个人坐在咖啡厅里。咖啡厅离海洋博物馆和现代艺术博物馆只有几步之遥,而这两个博物馆之间就是著名的埃菲尔铁塔。就在那时,从一辆红色的老式旅游巴士上走下一个英俊的中国人。和大多数到此一游的人不同,他没有兴冲冲地捧着相机对铁塔按快门。
“他是眼神不好,没有看到,还是已经习以为常,视而不见了?”苏菲不禁自问。
这个年轻人衣着体面,一身西式打扮,但相当低调,没有拿照相机。他在苏菲隔壁桌坐下,用纯正的英文点了一杯咖啡。
苏菲正等着她那来自南美的女友。显然,这个朋友永远不会准时现身,但现在,她的迟到并没有让苏菲感到困扰。
几分钟之后,苏菲第三次低下头,下意识地看表。年轻人用中文说:“看来,当时西方人的‘拿来主义’除了从中国引进面食,火药和艺术,还拿了一个走慢的钟,哈哈。”他友好而自然地微笑。
他们同在巴黎求学,同在埃菲尔铁塔脚下,一同享受着博物馆外秋风吹过,红叶遍地的美景,已经不需要更多的自我介绍了。
那一个深秋成为了美丽的春天。事实上,巴黎也成为了她生命的春天。苏菲一有机会就会这么说。
她的朋友弗罗拉迟到得恰到好处,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促膝长谈。对于这对未来的伴侣,这无疑是最完美的一次迟到。也许正因为此,多年之后,他们在给独生女儿起名时,决定用上“芷”字,因为弗罗拉在西班牙语中是花儿的意思,而“芷”会开出白色的小花,有点儿“花为媒”的意味。
芷琪和美龄得在太阳下山之前回到各自家中。
菲利佩要了账单,利用说话的空隙换算了一下金额,觉得价格还算合理,尽管他理应处处省着点儿花,毕竟他还是个学生。女孩儿们不习惯让陌生人为她们买单,但出于礼貌还是接受了。
告别之前他们互留了电话,美龄开着父母的车把菲利佩送回了酒店。
菲利佩非常感激她们的陪伴,告别的时候,冒失的在她们脸颊上轻吻了两次。在智利,人们的习惯是只吻一次。两次,这是法国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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