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飞鸟一样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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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是飞鸟一样的天空 第四章(4)(2/2)
    感恩的心

    很多次哭,都不是因为自己伤心,总是因为感动,亦或是因为那些我所喜欢与爱的人伤心而难过起来……

    那是最后一天值周的早晨,爸爸刚出差回来睡得正香。我留了张字条,轻轻地走出门去。上面写着:“今天我们班值周,我和同学约好了一起走,你不必送我了。还有一个原因,回来再解释”。这样我想爸爸醒来后看不到我也不会担心了吧。

    一天在忙碌中过去了,下了学,迫不及待地想回去看看爸爸。快步地走到车站四下张望了一下,没有认识的同学能一起回家,公车也拥挤地再也塞不下一个人。天已经黑了,我不禁有点沮丧,决定走回家去。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轻轻地哀叹一声,感觉到北京冬天的晚上很潮也很阴冷。

    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久久没有人接,正想着要有同学能陪我一起回家就好了,至少在冬天也会觉得温暖。这时,爸爸接了电话,我很高兴地告诉他“我马上回去”,却感到爸爸似乎不是以往的语调,欲言又止。想想平时他一定会用溺爱中带着欢喜的声音“尽快打车回来,不要怕花钱”。今天是怎么了?我于是问了问:“爸,你怎么了?”那边沉默了一会,开口了:“你那个字条上的最后一句话让我猜想了一天,想接你又不能去……”我习惯性地“嗯”了一下,又下意识问:“为什么……”

    鼻子突然感到酸酸的,眼泪快要出来了。我强忍着泪花,不想让爸爸听见,笑着解释说:“没事啊,原因只是学校不让开车到校门口,只让开到路口,这样我自己走和送就没什么区别了……”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嗓子却出不了声,爸爸关切的说:“那就赶快回来吧!”我应着挂了电话。

    想起爸爸那种担心的声音,刚才那些累积起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我想爸爸说不定在房间里抽烟,满屋的烟味,如果推开房门,看到的说不定是皱着眉头两指夹着烟的爸爸……很多时候我都会想:会不会哪天背对着他再转身时,爸爸已是满头白发呢?他是否为我的一个小纸条的几句话思谋了很久?他在担心什么呢?说不定这一天爸爸坐立不安地踱步,一会又站定在窗前望我回来的那条路。想到这里,全身不禁抖一下,觉得自己干了一件很不漂亮的事情,幸亏没有和同学一起走,不然莫名其妙的表情一定会吓到别人的。

    我赶快擦干了眼泪,想到从前爸爸总是用严厉的口吻面对正在哭的我说:“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娇气!”一路上,我都在调整,想着回去要笑,面对那么爱你的爸爸要笑一笑。

    爸爸的爱总是太深沉,从平常的游玩中,从妈妈叙述的那些点点滴滴的事情中,从我自己的观察中,我知道爸爸对我的爱有多深,那是难以形容的。

    只是太多时候,我不知如何回应这份深沉的爱。

    爸爸,原谅这个爱哭鼻子的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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