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圆的戏,被我看得落泪,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她苦苦地等,他匆匆地回,源于爱情,却又从爱情里剥离了出来,转化生的信义,当不得假,哪怕一路奔去是生命的归期。
王宝钏出了寒窑上金殿,身着彩绣凤衣,头戴富贵金钿,十八年困苦的日子不减大家闺秀的风范,看着代战洋洋洒洒地走过来,她微微一笑,缥缈的对立,顿时就散了。
孤王金殿用目看,
二梓童打扮似天仙,
宝钏封在昭阳院,
代战公主掌兵权,
赐你二人龙凤剑,
三人同掌锦长安。
这华丽的大戏,唱来唱去,男人是不变的主角,女子只是他身边缠绕的丝线,王宝钏等的只是一个结局,没有让她失望,他平安回来,她当了皇后,人世仿佛再也没了遗憾,精神气一收,仅仅十八天,皇后的称呼还没有习惯,她就永远地离开了。
在那十八天里,她扬眉吐气,重放光彩,只因为身后有了不再空落,可是深夜里静下来,却又恍惚如梦,丈夫已经不再是当年熟悉的样子,这家也好像是别人的府堂,走了十八年的人可以再回来,十八年前的恩爱却再也无法还原了。
任薰的画,就有着这样坚苦之后,安宁的厚实,好像只是一个写生的凝望,却力透纸背,风声自窗外传来,她心里一个凛然闪过,随又同烛苗平稳,整个光阴都变得缓慢而寂静,我驻扎在里面,心事无忧。
任薰年轻时卖画为生,画法博采众长,人物画取法陈洪绶及其兄任熊,以行云流水之姿,出乎寻常的奇巧相貌,遒劲圆润地把性格神态都展现了出来,是清末上海画派的重要人物。
还有一名剧《汾河湾》,也是发生在唐朝,也是相似的情节,甚至里面的远行的男子也姓薛,叫薛仁贵,只是发生的地方到了山西。
历史上,薛仁贵确有其人,他是唐太宗时的猛将,善骑射,惯用方天画戟,征东时,他身穿白袍,所向披靡,后来军中有歌,将军三箭定天山,壮士长歌入汉关。其中的将军指的就是薛仁贵,嫁与他的女子叫柳迎春。
他们还有一个儿子薛丁山,总算柳迎春的孤苦有人陪着,有人看得见,结局有些惊险,却是有惊无险,一家团聚,比《武家坡》更悠长些。
相传这两部戏也有些渊源,最初只有《汾河湾》,一山西富户家里为母祝寿正在上演,这家老母亲问戏班班主,薛仁山和柳迎春的最终结局是什么,班主说,据祖师爷说,薛仁贵军务在身,不敢久留,短暂相距后又匆匆别过,柳迎春有病在身,不久病逝寒窑。老母亲听得便添了心病,最后儿子花重金找人重写了结局,杜撰了薛平贵,王宝钏,并移师武家坡。
起初,对这两个女子,只是一味地怜,后来看了一遍又一遍,也就由着自己随着她们去,爱情已经在十八年的守候里不用再提,她们看重的,更多的是那份专程为她们回转而来的心意,有了这些,即便很快就离开,也足以含笑了。
这一生,苦难挨过,心酸尝过,但毕竟,没有被抛弃。
这个季节没有雪,所以留不下你远道而来的脚印,而不是,你根本就没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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