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的爱与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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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砸汽车打人的大学校长(1)(2/2)

    换了老萨,大约也会这样说,不过就是一句气话,几分钟以后就忘了。然而,傅先生说完之后,一边走一边想,越琢磨越觉得自己有道理。是啊,这年头坐汽车的有几个是好人啊!于是,傅先生就把这句话发表在杂志上了,而且赢得了大众的一致赞扬。大伙儿都同意,这年头,坐汽车的有几个好人啊?到“五四”运动兴起,北大和清华的学生游行到珠市口,正演讲呢,迎面开来一辆汽车,看到人多拥挤嘀了一声喇叭。在美国嘀喇叭基本等同于骂“我×你妈”,中国倒没这个习惯,但是大家想起傅先生这句话来了:“坐汽车的就该枪毙!”

    于是,人人喊打,上去就给掀翻砸了,坐车的自然也不会平安。这场面让也在游行队伍中的一个清华学生大摇其头,从此一生反对激烈行为。

    这个人就是梁实秋。梁先生一生绵软,甚至过于绵软,但是他评价这种砸汽车行为的话,倒也值得收录下来——“我当时感觉到大家只是一股愤怒不知向谁发泄,恨,恨官吏卖国,这种恨只能在街上如醉如狂地发泄了。在这种洪流中没有人能保持冷静,此之谓群众心理。”说起来,学生们砸汽车,傅先生不免有教唆之罪。人家都说傅先生学问好,却不知道这种砸汽车的性格贯穿先生的始终,到晚年不变。抗战胜利,北平光复,大家推选傅先生当北大校长,傅先生坚决不干,说北大校长只有胡适才能干。不过他坚决要求当一段时间的代理校长。

    这个看似莫名其妙的主张其实自有道理。傅斯年做代理校长,只为了做一件事。抗战期间北大有很多教授留在沦陷区,颇有些人加入了日本人开办的“伪北大”。傅斯年知道胡适这个人性格温和,恐怕不能下决心惩戒他们。于是傅斯年代理北大校长,把这些人全部开除,无论多大的名气、多高的学问一律不客气,铁面无私。傅先生说,自己是帮胡适清理门户。

    后来傅先生去了台湾办台大,只办了不到两年就病死了,办得如何呢?他的学生刘绍鸣借用小说说起了傅先生:“傅校长,虽然我在大洋这边的美国也拿了个什么博士,但我最骄傲的,还是杜鹃花城的那个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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