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上海街头,一个洋车夫受伤了,路过的鲁迅和周建人二话没说就动手替他包扎,这时候他已经是名闻天下的“文坛巨子”,是很有身份的“上流社会人物”了。
……
与那个在教科书中庄严伟大的“革命家”和大文豪形象相比,这些细节也许琐屑得不值一提,但正是这些细节让我的心中弥漫着敬意与温情。
三
陈独秀出狱后在重庆过着贫病交加的日子,但却拒绝接受各路政要的巨金馈赠,也拒不领受“素无知交者”的资助。有景仰陈独秀的出版商以稿费的名义买去他的《小学识字教本》,谁知教育部长陈立夫要求改书名为《中国文字基本形义》,遭到陈独秀拒绝。书自然出不成了,那2万元稿费陈独秀便至死都没动一分。生性高傲的他曾以诗自勉:“悠悠道途上,白发污红尘。沧溟何辽阔,龙性岂易驯!”
陈独秀此类傲岸之举历来为人所称道,而他的一个“污点”却为不少人所痛惜:他临死前曾为生计而给一地主抄写家谱。有人作诗感叹:“都为缔造者,孤魂自飘零;为人作家谱,痛煞后来人。”
但在我看来,陈独秀抄家谱的“卑贱”与他不受嗟来之食的“傲岸”正所谓相辅相成,不但不折辱他傲岸一生的英名,反而更了他可敬的“龙性”脾性:哪怕沦落到为土地主抄家谱的境地,也绝不受无功之禄、未劳之获!怪不得“人世楷模”蔡元培先生曾经慨叹:“近代学者人格之美,莫如陈独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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