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蒙路的棚屋,可以说是不舒服的典型。在夏天,因为顶棚是玻璃的,里面燥热得像一间温室。在冬天,简直不知道是应该希望下霜还是应该希望下雨,若是下
雨,雨水就以一种令人厌烦的轻柔声音,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落在工作桌上,落在这两个物理学家标上记号永远不放仪器的地方;若是下霜,就连人都冻僵了
。没有方法补救。那个炉子即使把它烧白了,也是令人完全失望,走到差不多可以碰着它的地方,就可以有一点暖气,可是离开一步,立刻就回到冰带去了。
不过,玛丽和比埃尔习惯了外面的残酷温度,也不算不好。他们只有一点必不可少的设备,差不多没有专门装置,没有放出有害气体的“烟罩”,因此大部分制
炼手续必须在院子里做,在充足的空气里做。每逢骤雨猝至,这两个物理学家就匆忙地把仪器搬进棚屋,大开着门窗让空气流通,以便继续工作,而不至于被烟
熏闷。
这种极特殊的治疗结核症的方法,玛丽多半没有对佛提埃大夫夸大过!
后来她写过这样一段话:“我们没有钱,没有实验室,而且几乎没有人帮助我们做这件既重要而又困难的工作。这像是要由无中创出有来。假如我过学生生活的
几年是卡西密尔?德卢斯基从前说的‘我的姨妹一生中的英勇岁月’,我可以毫不夸大地说,现在这个时期是我丈夫和我的共同生活中的英勇时期。
“然而我们生活中最好的而且最快乐的几年,还是在这个简陋的旧棚屋中度过的,我们把精力完全用在工作上。我常常就在那里安排我们的饭食,以便某种特别
重要的工作不至于中断。有时候我整天用和我差不多一般高的铁条,搅动一堆沸腾着的东西。到了晚上,简直是筋疲力尽。”
1898年至1902年,居里先生和夫人就是在这种条件之下工作的。
第一年里,他们共同从事镭和钋的化学分析工作,并且研究他们所得到的有活动力的产物的放射作用。不久,他们认为分工的效率比较高,比埃尔试着确定镭的
特性,更求熟悉这种新金属。玛丽继续制炼,提取纯镭盐。
在这种分工办法中,玛丽选的是“男子的职务”,她做的是白日工人的工作。她的丈夫在棚屋里专心做细巧的试验。玛丽在院子里穿着布满灰尘、染渍酸液的旧
工作服,头发被风吹得飘起来,周围的烟刺激着眼睛和咽喉,她独自一个人就是一个工厂。
她写道:“我一次制炼20千克材料,结果是棚屋里塞满了装着沉淀物和溶液的大瓶子。我搬运蒸馏器,倒出溶液,并且连续几小时搅动冶锅里的沸腾材料,这真
是一种极累人的工作。”
但是镭要保持它的神秘性,丝毫不希望人类认识它。玛丽从前很天真地预料铀沥青矿的残渣里含有百分之一的镭,那种时期哪里去了?这种新物质的放射作用极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