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们又往那两家著名的酒吧走去,花神和旁边的一家,萨特和波伏娃以前常来的酒吧,不远处还有海明威喜欢的lip。我们在老式而经典的座位上坐下来,我的座位上方有一张波伏娃低着头看书的黑白照片,镶嵌在镜框里,摩尔给我和波伏娃合了一张影,说一个中国年轻的女作家来看她了。
门口有一位老年女士正在拉开嗓门唱歌剧,我想给她拍张照片,可一走近,她就低头拎起一个口袋走人,等我回座位,她又回到老地方开唱。酒吧的两个服务生身着白围裙站在门口对着她交头接耳,摩尔说那女人以前是唱歌剧的,但不是很好的歌剧演员。
酒喝太多了,现在我理解巴黎的生活是怎样让人觉得云里雾里的,是因为有这么多的酒在起作用。男人和女人间如果感到浪漫,那也是因为喝多了酒,一切不再那么现实,有了虚幻的关系最好一直虚幻下去,生活中就再也离不开酒的合作。不愿面对现实或者说逃避现实的人,就这样在这一个美丽而又带点伤感的地方沉迷下去,直到忘了归路。
摩尔说巴黎的冬天很阴湿,让人伤感,容易得忧郁症,那个时候也许更需要酒,很多人因此酗酒成疾,要去戒酒中心才能戒掉过正常生活。杜拉斯就曾经喝酒喝得很厉害。上海的冬天同样可怕,冷到骨头里,又湿湿的带着水气,我就是在上海得忧郁症的,还好现在在北京不会犯了。北京的冬天很干燥很温暖,室内很舒服,暖气很足,只用穿很少的衣服。摩尔抱紧了我,好像看见了我在上海得病时可怜的样子。
第二天我们去他的女上司家吃牡蛎,当然是摩尔告诉她说我喜欢吃牡蛎,然后自己买了开好口后先送到上司家冰箱里冰着的。他的上司是个健谈和能干的独身女人,40岁左右,一个人住着一套有十个房间的大公寓,家里墙上挂的画和艺术品一看就知道女主人的品味。她自己也画画,风景画画得极美,印象派那种。我给她小凡画展的请柬,请她有空参加他的画展开幕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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