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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莽原》杂志的编辑部主任韦素园(1)(2/2)
    这是1926年12月5日的信,在这封信里,鲁迅还不知道高长虹攻击是“为了一个女性”。韦素园看了鲁迅的回信后,将在京城流传了很久的“月亮诗”的故事告诉了鲁迅,鲁迅看到信件,恍恍然,甚至有些将信将疑,立即复信韦素园:“至于关于《给——》的传说,我先前倒没有料想到。《狂飙》也没有细看,今天才将那诗看了一回。我想原因不外三种:一,是别人神经过敏的推测,因为长虹的痛哭流涕的做《给——》的诗,似乎已经很久了;二,是《狂飙》社中人故意附会宣传,作为攻击我的别一法;三,是他真疑心我破坏了他的梦——其实我并没有注意到他做什么梦,何况破坏——因为景宋在京时,确是常来我寓,并替我校对,抄写够少稿子(《坟》的一部分,即她抄的),这回又同车离京,到沪后她回故乡,我来厦门,而长虹遂以为我带她到了厦门了。倘这推测是真的,则长虹大约在京时,对她有过各种计划,而不成功,因疑我从中作梗。其实是我虽然也许是‘黑夜’,但没有吞没这‘月儿’。”

    这是鲁迅第一次在和韦素园的书信里提到许广平,而且说得很坦诚,彼时,鲁迅和许广平虽然处于热恋之中,但当时两地分居,是真的还没有吞没这月儿呢。

    1927年韦素园肺病加重,咳了血,鲁迅非常关心,刚到中山大学便写信一封劝慰:“兄咯血,应速治,除服药打针之外,最好是吃鱼肝油。”

    因为韦素园的疾病,关于《莽原》杂志的编辑,接下来一直是由李霁野负责,后来台静农加入进来,鲁迅和韦素园的通信停止,而和李霁野通信较多。

    大约中断了一年的时间,然而,在这一年间,因为韦素园休病假,主要事务由李霁野及韦丛芜负责,然而,李霁野和韦丛芜却有了矛盾。自然,这期间的细节,鲁迅并不知晓,但因为鲁迅在上海因梧辑《奔流》,韦丛芜便发牢骚说鲁迅忘记未名社了。后来,韦丛芜干脆编辑了一册《独立周刊》,结果,后来也没有印成。

    和韦素园的通信,是1929年3月间续上的。韦素园在信里问起鲁迅的“新生活”,所谓新生活,其实就是鲁迅摆脱了北京的夫人朱安,而携着自己的年轻女学生许广平双宿双飞,去了厦门大学。自然,这些传说在北京起步,到了上海,鲁迅和许广平一起在某旅馆又被高长虹或者其他一些文学青年看到,这传言便更加茂盛了。

    鲁迅在这封回信里的一段话,是他第一次口述他和许广平感情的变化:“至于‘新生活’的事,我自己是川岛(章廷谦)到厦门以后,才帖的。他见我一个人住在高楼上,很骇异,听他的口气,似乎是京沪都在传说,说我携了密斯许同住于厦门了。那时我很愤怒。但也随他们去罢。其实呢,异性,我是爱的,但我一向不敢,因为我自己明白各种缺点,深恐辱没了对手。然而一到爱起来,气起来,是什么都不管的。后来到广东,将这些事对密斯许说了,便请她住在一所屋子里——但自然也还有别的人。前年来沪,我也劝她同来了,现就住在上海,帮我做点校对之类的事——你看怎样,先前大放流言的人,也都在上海,却反而哑口无言了,这班孱头,真是没有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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