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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顾颉刚,《两地书》中鲁迅憎骂的人(1)(2/2)

    到厦门大学后给许广平写的第二封书信里(9月20日)便开始对顾颉刚进行恶言相述了:“在国学院里的,朱山根是胡适之的信徒,另外还有两三个,好像都是朱荐的,和他大同小异,而更浅薄,一到这里,孙伏园便要算可以谈谈的了。我真想不到天下何其浅薄者之多。他们面目倒漂亮的,而语言无味,夜间还要玩留声机,什么梅兰芳之类。我现在唯一的方法是少说话;他们的家眷到来之后,大约要搬往别处去了罢。”

    刚到厦门大学的那个月末,即1926年9月30日,鲁迅在给许广平的信中又谈起了顾颉刚,这次是实实地进行恶意猜测了:“此地所请的教授,我和兼士之外,还有朱山根。这人是陈源之流,我是早知道的,现在一调查,则他所荐引之人,在此竟有七人之多,玉堂与兼士,真可谓胡涂之至。此人颇阴险,先前所谓不管外事,专看书云云的舆论,乃是全都为其所欺。他颇注意我,说我是名士派,可笑。”

    后来的11月初,孙伏园去请假到广州中山大学,但是顾颉刚推荐到国学院来代替孙伏园课程的老师已经到了,先是住在了南普陀寺,因为孙伏园在那个寺院里也有课节内容。大约每月可得五十元钱。顾颉刚在学校里宣传孙伏园假期到了仍然未回,大约是不想回来上班了。鲁迅在致许广平的信中写道:“从昨天起,朱山根已在大施宣传手段,说伏园假期已满(实则未满)而不来,乃是在那边已经就职,不来的了。今天又另派探子,到我这里来探听伏园的消息。我不禁好笑,答得极其神出鬼没,似乎不来,似乎并非不来,而且立刻要来,于是乎终于莫名其妙而去。你看‘现代派’下的小卒就这样阴鸷,无孔不入,真是可怕可厌。”

    除了在《两地书》温存的缝隙里骂顾颉刚之外,鲁迅在致信章川岛和孙伏园时,也多有提到顾颉刚,而且每次必骂,同样的,不称顾颉刚的名字,而只称呼顾的一个部位。顾颉刚相貌不佳,有一个酒糟红鼻子,看来不雅。然而,鲁迅在信中屡屡称顾为“朱山根”或者“红鼻”。这实在不像一个正人君子所为。更何况,鲁迅本人对拿别人的身体缺陷进行攻击曾经非常厌恶,并撰文予以抨击。当年俄国盲诗人爱罗先珂在鲁迅家里居住时曾经写过一篇批评北大学生演戏的文章,引来了魏建功的一篇带有人身攻击的文章,魏建功的文章大意说爱罗先珂是一个盲人,盲人看戏实在是瞎看,评价自然也是荒唐。作者故意在“看”、“观”、“盲从”等字上大做文章,鲁迅很是恼火,写了《看魏建功君〈不敢盲从〉以后的几句声明》。在文中,鲁迅怒斥这种利用别人生理缺陷对其进行攻击的人,是“生长在旧的道德和新的不道德里,借了新艺术的名而发挥其本来的旧的不道德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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