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吉舍夫深信农民革命不可避免,任何镇压只会引起更加强烈的反抗。他说农民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就会像冲破堤坝的激流一样,势不可挡。《扎伊佐沃》一章记述全村农民用木棍打死为非作歹的地主父子四人,事后法院给农民判罪,他们仍不屈罚作者站在农民一边,认为他们是无辜的。在其他章节里,他甚至号召农民起来烧光地主的房屋。他希望俄国人民能够推翻沙皇政权,建立以小农经济为基础的资产阶级联邦共和国。在《特维尔》一章的颂诗《自由颂》里,作者以满腔热情欢呼革命:
我看见利剑到处闪耀,
死神变成各种各样的形象,
在沙皇高傲的头顶飞翔。
欢呼吧,被束缚的人民!
大自然赋予的复仇权利
已经把沙皇带到死刑台上!
拉吉舍夫把他从彼得堡到莫斯科的沿途见闻,按各驿站的名称分章辑录成书,其中虽无统一的情节,但前后贯穿着同一个农民革命的思想。他如实地反映生活,同时抒发了自己对农民的深厚感情和对贵族地主的憎恶、愤慨。作品不以人物刻画见长,往往通过旅行者的感受去打动读者,在这方面,显然受到了感伤主义的影响。
《旅行记》出版后不久就传到宫中,叶卡捷琳娜二世在盛怒中在书页上批道:拉吉舍夫“把希望寄托在农民造反上面”,“比普加乔夫更坏”。这部作品在俄国一直被列为,但仍以手抄本形式到处流传,对十二月党人和普希金起过很大的思想影响。
普加乔夫起义后,俄国也产生了感伤主义文学。感伤主义在俄国是贵族地主阶级精神危机的表现。它虽然促进了俄国散文的繁荣,对丰富文学语言和心理描写的技巧有一定贡献,但是这一流派的作品美化贵族地主,企图掩饰地主和农奴之间的对立关系,也有其消极的一面。卡拉姆辛被认为是这一派的代表,他的中篇小说《苦命的莉萨》叙述农村少女莉萨被贵族少爷埃拉斯特遗弃以至自杀的故事。作者同情莉萨的不幸,对她的心理活动写得比较生动,文笔流畅。但他站在贵族立场,用“命运”来为埃拉斯特辩护,抹杀了造成莉萨的悲剧的社会原因。
18世纪俄国文学的成就虽不如同时期的西欧国家,但就俄国本身来说,仍是一大进步。它在思想和艺术上都为19世纪俄国文学的大步跃进作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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