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党和民主促进会由此决定了从铁路和公路走的方案,并挑选了民主促进会的吴企尧同志负责护送我们母子。他对这条路线很熟悉,沿途的人际关系也多,外貌神态又像个公馆里的“大管家”,因此他扮作母亲的随从不会有破绽。他还找了同行的伙伴,是一位真正的纺织界商人,与我们可说“五百年前同一家”,也姓周,我们称他周先生。他的大名直到近来才知道叫周景胡。但那时是不便乱打听的,只知道他开纺织厂生产西装毛料。周先生的妻子是吴企尧的亲姐姐吴圣筠,她的年龄和母亲接近,我们就装做一起到南方去做生意。吴企尧还关照母亲,沿途要多谈生意经,比如“买进卖出”美钞银元,还可以谈些烧香拜佛求菩萨显灵保佑大家这一趟发财那类话题。文字书本一概不带,免受注意(临行我忍不住在书摊上买了一本侦探杂志,在长途汽车上翻看,就遭到车上人的侧目注视。可见当时“眼线”到处都有)。
我们离沪的日期定在父亲忌日的前一天。按习俗,这一天家里总是要去上坟祭扫,监视方面自然会放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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