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躬(索非的长子)告诉我那是咖啡,有的客人连糖也不放呢。他还指着一只立式铝壶讲,壶里套有铝芯,上有布满小孔的盒,咖啡粉按客人人数增减纳入,小罐盒伸出一根管子到壶底,水沸之后随压力升到盒面,喷洒而入。咖啡淋出汁到壶里,3分钟即可。有些人不懂煮咖啡的诀窍,任其沸腾,待香气满溢四邻,苦涩全部浸出,掩掉了甘纯之味,杯中的饮料只剩苦水一杯,这就外行了。于咖啡,父亲生前并不热衷,还曾经说过,他把喝咖啡的时间留下来写文章。而巴金他们这几位咖啡爱好者,文章依然喷涌而出,并未误人误己。我呢,后来也有了喝咖啡的习惯,并且深谙烧煮的诀窍,却并无出息。
巴老是四川人,多年在外,仍一口浓重的乡音。对我们这些少年,不管自己心情如何,总很客气。他平时爱喝浓茶,喝沱茶,更爱喝香浓的佳品红茶,也有时见他买回茶砖,我们便帮他敲碎。巴老吃饭的菜肴很随便,从不挑拣。那时小饭馆价格低廉丰俭随意,来客坐到吃饭时,同赴小馆子极为平常,并不认为是一种“高消费”,客人也不会感觉是欠了人情而要改日来还。巴老和四川人一样能饮酒,却容易脸红。他会多种外文,有时远在底楼下就能听到他的朗读声,抑扬顿挫,好似在朗诵诗歌,至于是什么语种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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