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嘲地一笑，虚弱地抬起手，将手里的一个小小的优盘递给沐珩。
沐珩接过，紧握在手里，一言不发。
楼沁雪张了张嘴，终究还是说不出话了。
疼痛已经遍布了四肢身躯，她太累了。
这一生，为了一个从不属于她的男人，她折腾了一生，好累好累。
她虚弱地闭上眼睛，呼吸在这一刻停止。
其实，真正的楼沁雪，在他说不喜她的时候，就已经停止了呼吸。
留下的，只是一个执念。
沐珩沉默地抱着她，什么也没说。
他知道她对他的情，但他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
不曾变过。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因为他，间接害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这一辈子，活在悔恨里的人，该是他。
虽然，最后她那句话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张了张嘴。
但是沐珩却看得很清楚。
她说：“对不起。”
沐珩垂眸，盯着她紧闭双眼的脸。
自嘲地笑了。
眼眶早已布满了雾气。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呢？
他的青柠又不可能再活过来。
他的心也不可能再活过来了。
他真希望，当初死的人是他。
这样，他的青柠就不会死。
沐小橙赶来的时候，便看见沐珩抱着楼沁雪的尸体，一言不发。
她看着他，面无表情，就像变了个似的。
这一刻，她知道，楼沁雪死了，但是，沐珩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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