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这个人其实见不得人好,叶氏比她美,却能活到这把岁数,可见她必有其让大长公主满意的地方,我想,就是她敢在大长公主面前露出自己丑陋的一面。”
一般来说,越知道自己美的人越不敢自毁形象,叶氏却敢,在黎浅浅她们看来,叶氏是个有勇有谋的人,可在她主子大长公主眼里呢?那就是个草包美人儿,空有一张脸却没有相匹配的脑袋。
遇着事就是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来跟她求助求援,而她这个做主子的人,看在她哭得凄惨的份上,总是会伸手拉她一把。
今次也不例外。
那天在气头上,她让人把办事不力的翠依抓了来,可是真把人抓来了,她又不想见她,便把人给晾在那里,只叫人盯着黄家。
黄炎武那个家伙倒是沉得住气,总是叫他女儿忍忍,可黄毓青毕竟是个花季少女,她娘出事了,她能忍得住?这不,今儿就找上她曾外祖母,请她曾外祖母出面求情。
襄静大长公主也好久不曾见到叶氏了,说起来这女人也快七十了吧?还像个老妖精似的不显老,看上去还像四五十岁的人,脸上连条皱纹都没有,看着就让人生气。
可见叶氏在自己面前为孙女求情,哭得凄惨,大长公主心里莫名的就觉得畅快。
她心里一痛快,再被叶氏那么一求,便心软的答应放翠依回去了。
“那个叶氏还替她孙女跟大长公主辞了公主府管事的职位,叶氏说她那孙女蠢,办事不力还惹大长公主不悦,实在是罪大恶极,等回去之后,她必狠狠的教训一顿,以赎她给大长公主丢脸之过。”
“大长公主答应了?”黎浅浅问。
刘二笑,“应了,应了,还赏了不少东西呢!说是奖赏她这么多年来的辛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
黎浅浅笑得眼弯弯,“那,王蔺月知道了?”
“知道了,大长公主这厢才放人,她那厢立马就知道了,到底是跟在大长公主身边多年,怎么可能没插几个人手呢?”刘二嗤笑,“再加上王蔺琪的人推波助澜,她第一时间就晓得了,她气冲冲的跑去找大长公主,想劝她不能放过翠依。”
只不过大长公主才对她起疑心,又见她来闹腾这事,心里对她更加不快。“大长公主不想见她,早派人拦着不许她进正院,她在外头闹腾得厉害,就被曾女官派人堵了嘴送回房去。”
刘二颇为这位脑子不太清楚的姑娘一掬同情之泪。
就这等段数,也想在大长公主跟前邀宠?不过之前这么些年,她又是怎么让大长公主对她另眼相看的呢?莫不是得力于她姨娘的功劳吧?
黎浅浅听刘二这么一说,不由对王蔺月的姨娘产生好奇,“派人去摸摸这位姨娘的底。”
“是。”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不过不是王蔺月姨娘之功,而是她爹另一位妾室的功劳,这位姨娘好巧不巧的也姓齐。
“齐氏?”
“是。不过这位齐氏不久前,突发急病去世了。”刘二若有所思的摸着脑袋道。“就在侯爷和几位公子他们与齐氏女遭遇前不久。”
黎浅浅沉吟良久,“所以她这是为了方便行事死遁了?”
“应该是。这位齐氏并未生育,在王蔺月父亲跟前也不怎么得宠,王蔺月的姨娘与她倒是情同姐妹,似乎齐氏为她出过不少主意,令她在与正室的斗争中占了上风。”
刘二顿了下又道,“王蔺月能得大长公主青眼,也是出自她的谋划。”
“所以她死遁之后,王蔺月没了帮她出谋策划的军师,行事上就失了往日的分寸。”
这才会做出向王蔺琪挑衅的举动来?
“我要是齐氏,扶持这样的一个人那么多年,不累也烦。”黎浅浅轻笑,“不过她怎么会放弃王蔺月这颗棋子呢?”
都帮她取得大长公主的青眼相待了,有大长公主给撑腰,就算弄不死自己,也能给自己添添堵啊!怎么就放弃她了呢?
“也许她没想放弃的,只不过,王蔺月这颗棋子也不甘愿一直受制听命于她吧?”
刘二这般猜测着,却不知齐语菲,也就是王蔺月父亲的妾室齐姨娘这会儿正气得直跳脚。
她面前跪着一个女子,女子身上伤痕累累,她以额触地,全身轻颤着,哭着对旧主诉苦,“主子,不是奴不愿再侍候蔺月小姐,而是她容不下奴。”
“你说,你不过是规劝她一句,她就让人把你打成这副模样?”
“是。主子,您说过,要她忍忍,别去挑衅大小姐她们,可她,她不肯听啊!”女子哭诉着,“您好不容易扶持她,有了今日的局面,可她一点都不珍惜,还去挑衅大小姐,结果大小姐一句话,就让大长公主对她生疑。”
齐语菲冷哼,“我知道她很想摆脱我,倒是没想到,我这才走了多久,她就迫不及待对你们动手了。”
“主子,您看,要不要给她点教训?”齐语菲身边的丫鬟建议道。
齐语菲冷冷的看她一眼,直把那丫鬟看得浑身一抖,“不必,她既不听劝,那就把安插在她身边的人全都撤回来吧!反正有大长公主看着,日后她是好是歹,全看她自个儿了,我欠她娘的救命之恩,至此,已经还完了,再多的,我也做不到了,就随她去吧!”
丫鬟和跪在地上的女子交换了一眼,齐齐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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