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忙上前帮她脱下斗篷,又将一件铺绣小袄脱下,黎浅浅这才舒服了些。
“您先到床上歇会?”
“不要,我去炕上窝着,你们先帮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这一回出门多久,就几天没洗澡,虽然密道里头很阴凉,但一出密道就出了身汗,再后来烧烧退退的,春江她们虽有帮她擦身,可到底没有泡到水里痛快啊!
春江抿着嘴笑着点头,那头叶妈妈过来说,浴房已经备好热水,喜得黎浅浅眉开眼笑。
“还是妈妈了解我!”黎浅浅笑嘻嘻的抱着叶妈妈道,然后就趿着鞋进浴房去了。
春江赶忙去准备衣服,叶妈妈皱着眉头上前道,“我来,我来,你和春寿赶紧回房洗一洗换身衣服去。”
春寿大咧咧的笑着朗声应下,春江抿嘴笑着对叶妈妈福了福,“那就麻烦妈妈侍候教主,我和春寿回房换身干净衣服去。”
“快去吧!”催着她们回房后,叶妈妈才去浴房帮黎浅浅洗头。
“好好的,教主怎么会病倒?”叶妈妈这时才开口问明白。
黎浅浅已经洗干净,坐在暖呼呼的浴桶里,由着叶妈妈帮她按摩头皮,舒服的让她昏昏欲睡,听到叶妈妈的问题,她不假思索的回道,“不是病倒,是中毒。”
边打瞌睡边把事情说给叶妈妈听,只是她说的断断续续的,最后还睡着了,看得叶妈妈有些无语,教主这趟出去是被折腾得有多惨啊?连洗个澡,都能洗到睡着了?
幸好黎浅浅身形娇小,叶妈妈将她从浴桶里抱起来,也不算吃力,帮她穿上干净的中衣,然后把人安置到床上,叫来两个小丫鬟,把熏笼挪近前,叶妈妈拿起柔软的布巾帮她烘干头发,才弄到一半,春江就回来了。
“你这么赶做啥?”叶妈妈没好气的道。
“这不是放心不下吗?”春江笑,上前探了黎浅浅的额头,见温度正常方放下心来。
叶妈妈和她一起帮黎浅浅擦头发,边问她这趟出去,都发生了什么事。
春江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叶妈妈听完后,大声咒骂方信怀。
此时的方信怀,真不用她咒骂,也己经很惨了。
他中的毒比黎浅浅要重好几倍,陈大夫一开始把人当染上风寒来治,毕竟他受伤后,露天待了至少两天一夜,会染上风寒一点也不奇怪,只是用了两次药,体温是越发高,完全没降下来,他的经验老道,比蓝棠强多了,见势不对,就立刻换药。
再诊脉,发现他们几个除了高烧不退,并没有其他风寒的症状,便朝别的方向去试,他派药僮去问随心腹丫鬟同去的那些护卫,得知密道口有不少植物,便猜测他们是不是碰到什么毒物,才会这样高烧不退。
他不像蓝海他们去密道口亲自查看,而是直接用药来测试。
最后确定是中毒时,方信怀等人也已被折腾得够呛了!
这要是发生在谢运身上,就算现在他的地位不如从前,陈大夫也不敢这样待他,不过这事是发生在方信怀身上,就算日后方信怀回去同他那个神医姐夫告状,陈大夫也不怕。
神医的名头虽大,但他老陈也不是个吃素的,要是神医真为方信怀这事找自己晦气,他不介意踩踩神医那张老脸。
北晋禁卫统领这天接到消息,说黎漱和蓝海等人,已经安然无恙回到华城,气得他愤恨的把桌上白玉棋盘砸到地上,黑、白两色玉做的棋子散了一地,有些落到地上时,还撞裂了,侍候的人里头不乏识货的人,看着心疼不已,都在心里暗骂这统领不识货,败家子啊!
禁卫统领想到的却是,难不成方信怀之所以会成残,是黎漱出手的?人家都要欺负他徒弟了,做师父的看到了,帮着徒弟出气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啊!
只是,那么好的机会错失了,再要对蓝海出手,只怕是不可能了!回头不知主子会多气啊!还有驸马的病,要怎么办啊?
禁卫统领忧心自己差事失败了,回头要怎么交代时,就见他的心腹悄悄进来,“统领。”
“何事?”
心腹进来后,对着禁卫统领说起陈大夫为方信怀他们几人医治的事情。
“你是说,他原本以为他们是染了风寒,后来才发现,他们原来是中了毒?”
“正是。”心腹顿了下,“您不觉得,这事和驸马的病看来很神似吗?”
禁卫统领微讶,“你是说……”
“小的只是觉得,两者情况很神似。”说不定驸马不是病了,而是被人故意下毒谋害。
“我这就让人送信回去。”同时问问公主,还要不要抓蓝海回去,最好是不要了!不然他真不知要如何在黎漱的眼皮子底下重施故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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