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一吃的不多,喝了些汤就睡了,蓝海和黎漱吃完后,黎漱先睡,由蓝海守着,他们待在大库房的角落里,在大库房里出入的人,都知道这地方有人,也都蛮同情他们仨儿,因为被其他人排挤,没有抢到有床的小屋休息,只能在大库房里打地铺。
却不知黎漱是故意挑这里的,一来是大家有此错觉,二来等他们离开时,大伙儿也只会以为他们终于抢到地方休息了,不会太在意他们的去处。
等到大家都休息了,黎漱才摇醒蓝海和谨一,三个人悄悄的离开,往密道出口去。
谁知走到一半,竟然遇上谢璎珞的心腹丫鬟等人,黎漱只能施展轻功,带着蓝海和谨一避到岔道去。
黎漱心觉有异,就算心腹丫鬟她们重回出口,寻找黎浅浅的踪迹,按说早就该回来了,怎么会在这里遇上他们,而且看样子,他们是才从密道口回来。
“你们待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怎么回事。”黎漱把谨一他们带到岔道深处,自己则悄悄摸回岔道口。
才找好地方待下,就听到心腹丫鬟高声喝斥道,“你们可不可以机灵点啊!走个路也能走到跌倒,你们都没长眼睛啊?”
其他人闷声不吭,由着她骂,黎漱听了好一会儿,才弄明白,原来他们带的火把不够,走到一半就不管用了,大家只能摸黑前进,武功不高的他们夜视能力也不好,密道里头本就不怎么好走,又没有灯火照明,跌倒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只是,他们出来时,心腹丫鬟就说要省着用,他特地看过,他们带出来的火把,够他们来回两趟,怎么会不够用呢?还害大家因照明不足而跌倒?
心腹丫鬟骂骂咧咧,没多久黎漱就明白了,原来负责拿火把的那两人,因走路不慎撞到一起,将火把给撞坏了好几支。
黎漱失笑,等他们走远了,他才转身去找谨一他们,这一次没再跟人不期而遇,一路顺遂的出了密道口。
守在林子里的鹰卫,很快就过来接应,等把人接回营区,大家才松了口气。
“怎么伤成这样?”得知黎浅浅受伤还发烧,黎漱不悦的扫了众人一眼,待看到凤公子时,他眼微眯,“怎么来了?”
“接到您和蓝先生出事的消息,大哥、二哥就让我过来帮忙。”
幸好有他,不然他们就得露天而眠,刘二赶紧为他说好话,还特别强调方信怀欺负浅浅了,要不是凤三带来帐篷,黎浅浅发着高烧,天又下雨,情况肯定更糟。
黎漱笑着拍拍凤三的肩头,“多亏有你在。”
“应该的。”凤三笑着点头,和黎漱坐在黎浅浅帐篷的外间,跟他说起自己才接到的消息。
“方信怀的姐夫是东齐的神医,听说此人医术极为高明,而且极其护短,方束青跟了他之后,在东齐的身价就水涨船高,方信怀仗着他姐夫的势,在东齐玩弄不少无知少女。”
黎漱看了眼帐篷里的摆设,不禁笑了下,那些插着野花的花觚,样样都是上品,“你带了多少车来,才摆得下这些东西?”
凤三讷讷道,“也没多少,就只有浅浅这里有,其他帐篷人都睡不下了,那有地方摆这个。”
黎漱笑着伸指虚点了他一下,内间忽地传来声音,然后就听到春江轻声安抚的声音。
“浅浅的烧还没退?”
“退下来后,又烧上去,烧烧退退的。”凤三道,看向挂着的毡毯的眼里满是忧虑。“本来用酒擦身,烧是退下来了,可过了半天就又烧上去,再烧上去的温度虽没有之前那么高,但看着还是愁人。”
“蓝海呢?让他过来给浅浅把脉。”
“他还在给谨一开药,估计还要好一会儿吧!”刘二摸摸鼻子道。
因为其他人身上带有他之前炼的药丸,蓝海如获至宝,搜罗一番后,就迫不及待去给谨一疗伤了。
“一会他出来,立刻让他过来。”黎漱说完,便问凤三,“外头的情况怎样?”
“华城已经解禁,赵国那位七皇子真不是个东西,知道修紫宁大着肚子遭人袭系,竟只派了个管事过来探望,自己则还是待在山庄里,和修紫静如胶似漆,感情好得很。”
之前那个修紫静不是为了不给赵国七皇子做妾,还离家出走跑到她姑姑家去,怎么一转脸,就和七皇子恩恩爱爱了?黎漱表示女人心真难懂,凤三笑,他只负责传递消息,不负责弄懂。
“那修紫宁就这么生受着?”
“这就不晓得了!”凤三两手一摊,样子看来特别欠揍,黎漱看着只觉拳头好痒。
刘二他们看着却不敢劝,还是春江安抚好黎浅浅,出来后一看,忙把他们请出去,免得扰了黎浅浅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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