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桥是钢筋水泥的,过坦克一丁点儿问题都没有。
路是板油路,下面还都是大条石铺的。
下雨下雪的天,还专门有人在路上除雪。
可这里有什么?
你看看这路,他娘的泥土路。这样的天气里,坦克不碾也是泥塘。
都说拿破仑是被俄罗斯的严寒打败的,我看应该是被俄罗斯这破破慥慥的道路打败的。
既然都这样了,咱们就稍安勿躁。在这等着好了!”
“等着?我等得起,可我的那些兵等不起啊!
你看看,都是他娘的什么破烂营房。
好多兵还睡在没有顶的房子里,昨天我去看了。
外面下大雪,里面下小雪。
战士们冻得直打哆嗦,裹着棉被给我敬礼。
如果不是后方棉衣来得早,说不定现在都有冻死人的事情。
我的兵,可以打仗战死。
绝对不能渴死、冻死、饿死。
如果出现非战斗减员,那就是我这个远征军军长的失职。
该死的俄国人,连个他娘的好点儿营房都弄不出来吗?”
“老敖!
俄国人自己还住帐篷呢,他们哪来的营房给咱们。
斯摩棱斯克的拉锯战打了四个月,整个城里也没几栋囫囵房子。
你现在让俄罗斯人上哪给你弄营房去!”
“妈的,还不如去打乌克兰。至少咱们攻进基辅,还有个地方住。
听说基辅的人口也有好几十万,附近土地又肥沃,号称欧洲粮仓。
到了那里,至少粮食不愁。也用不着在这啃狗熊!”
敖爷烦躁的扔掉了手里的熊骨头!
这熊除了熊掌肥腻之外,那肉是真粗。比鹿肉还要粗,不但粗还带着一股腥味儿,吃在嘴里口感差极了。
现在敖爷知道,为毛这熊肉适合烤着吃。
也只有烤着吃,才能用浓重的调料味道遮盖住熊肉的腥味儿。
“行了!
去基辅!
基辅有铁路吗?
你倒是可以开着坦克过去,可你的补给咋整。
就这鬼天气,鬼道路。
你指望卡车给你运送补给?
我看,还是跟枭哥儿说说。咱们后撤到莫斯科以东,至少那里的补给条件要比这里好。
咱们的坦克虽然无敌,可就是对补给要求太高。
不但需要传统的粮弹,油料的消耗也很大。
现在这天气,早上热车得他娘的热半个小时。
听说莫斯科的冬天,能把石头冻裂。
这个冷法儿,可比辽东还要冷。
到时候,咱们的坦克发动机能不能发动起来都是大问题。
趁着现在还能动弹,我觉得还是先撤回去。”
“撤回去!
如果这个时候拿破仑打过来那可怎么办?
情报上说了,波兰的华沙如今已经集结了超过八十万人。
有法国军队,有普鲁士军队,还有英国、挪威、丹麦、西班牙、葡萄牙、奥地利、意大利,还有什么什么国家。
据说,他们的后续部队还在继续集结。
咱们这个时候撤了,俄国人可怎么办?
这一冲,还不把莫斯科都冲下来。”
敖爷懊恼的啃着熊肉,他很不喜欢现在的处境。
陷在这么个地方,进、进不得,退又退不得。
道路条件不好,又不通铁路。
糟糕的道路条件,事实上已经把远征军十万将士陷在这里。后勤补给,也因为没有道路可以通行卡车而中断。
目前的补给,全靠大型飞艇维持。
大型飞艇维持一时的补给还成,可长期维持远征军十万将士,加上骑一师三万五千兵马,那这成本就太高了。
尤其是现在这天气,被风刮得“呼”“呼”的。有时候风大得,连飞艇都没办法起飞。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大型运输飞艇的气囊实在是太大了。
气囊大自然兜风,如果风太大的话,飞艇会被直接吹走,甚至有坠毁的危险。
“咱们都不行,更别说基督教联军了。
你以为咱们都解决不了的补给问题,拿破仑就解决得了?
他们的部队里面,解决补给还是靠马车,而不是汽车。
你指望骡马在这种道路上行进?
这次我来,就是找你联名给枭哥儿发电报。
如果你不同意,我们骑一师单独撤回到莫斯科以东。
至少可以靠近铁路,获得必要的给养。
以前,我们把事情想简单了。
以为只要有了坦克,装甲车,还有飞机。就能打起来枭哥儿说的那个什么闪击战!
现在看起来,还需要配套的道路和桥梁才行。
别的不说,渡过伏尔加河就是一道难题。
整个他娘的伏尔加河上,就没有一道可以通行坦克的桥梁。
也只有等伏尔加河冻得差不多了,我们的坦克才能从冰面上开过去。
如果我们现在不赶快退回去,一旦联军进攻。我们连退都没地方可退!
坦克陷到泥里面,步兵就能拿着炸药包把你给炸了。”
敖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也知道现在处境不好。
可现在就算是撤退,也非常困难。这狗日的天气,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那就撤!”思考了良久,敖爷也知道现在待在斯摩棱斯克非常危险。
再说!
拿破仑是在俄罗斯吃过亏的,他当然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是不适合作战的。
道理上来讲,他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发动进攻。
除非……,拿破仑脑子坏掉了。
“很好,那现在就发电报。咱们撤到莫斯科以东,靠着铁路进行休整。
并且把这里的情况,跟枭哥儿讲清楚。
咱们以前,太过想当然了。
坦克!对于各种条件的依赖过大,现在看起来,只能等冬天的时候。
土地彻底冻硬,河流也结了厚厚冰层之后,我们才能够进行作战。
不然,我们很可能会因为地形的原因受制于人。”
“好吧!发报吧。”
敖爷无奈的点点头,算是同意了满爷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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