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歌苓其人其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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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歌苓:我是很会爱的(2/2)

    好几年前,作家麦琪因为读着《白蛇》,惊为天人,她愤愤不平地说:“严歌苓不红,简直天理难容。”“她的作品不是大路货……需假以时日,等候知音。”

    如何评述、衡量才华?余秋雨进入福布斯,郭敬明进入福布斯,韩寒在博客上因为骂架大出风头。今年春天,安妮宝贝的《莲花》,号称起印50万,余华的《兄弟》,据说已经发行近百万册,而严歌苓的《第九个寡妇》,只起印了1万册,对比悬殊。

    王葡萄可能是我的原型

    人物周刊:你在《第九个寡妇》中塑造了王葡萄这个人物,有的评论家从你的文字中读出了“地母”的形象,你自己在创作时是否有这个意识?

    严歌苓:我没有这个意识,我不知道我在塑造一个什么形象,我只是在塑造一个有血有肉,有肤色,有温度的,立体的形象,越浑圆越好。我不在意别人看到了什么形象,张三看到了地母就是地母,李四看到了破鞋就是破鞋,但是她是一个独有的人物形象,她一定要和其他女人不一样。

    人物周刊:你的小说让人觉得你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是天生浪漫、精致的人,但是这样的人通常相当脆弱。

    严歌苓:是的。所以我会羡慕王葡萄这样的人,她有同样的冲动,但是她不分析,王葡萄可能是我的原型吧。

    人物周刊:小说里,你是否有意提及那些政治事件?

    严歌苓:我是有意识,但并非刻意。是想写出历史中颠覆又颠覆的一种状态。我的故事发生在1949年以后,所讲的动乱都是带有中国特色的动乱,是思想的动乱,是概念的动乱,我所描述的王葡萄是这样的一种人,她面对任何历史事件都无动于衷,因为任何人或者任何运动对她来说都是一回事,她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只是女人“野蛮”的天性发挥了作用,看到受伤的或者濒死的人都会去救护,都是生命啊,她的敌我观念没有那么强。她有自己的哲学观和道德观,关于天地人伦,但她自己是不能意识到的。

    人物周刊:你是怎么准备这部小说的素材的?

    严歌苓:我在李准家呆了8年,他们不断在讲这些农村的事情。后来我还采访了李准的夫人,去了玉溪农村,第一次住了一个星期,第二次住了两个星期,听当地的村民介绍情况,他们带着我到各家去串门。我当时扎着个马尾巴在田间跑步锻炼身体。

    人物周刊:你在90年代的创作灵感,是否得益于中西方之间语境的强行切换?

    严歌苓:语言环境的变化会使得一个敏感的人变得更敏感。潜台词会一直在心中,一直在涌动,嘴巴表达的有限反而造就了内心活动的极其丰富。既然口上说不完,那么心里就会停不下来。那时候,想象力真的在飞翔。

    创造是一个极大的苦,极大的乐的事情,只有创作能唤起这种状态,但是这种状态又会对抑郁病影响很大,会很焦虑,没完没了地去想事情。

    后来创作都变成了生理需求,一天不创作我都不舒服。

    人物周刊:你写的人物会不会都融进了自己的影子?

    严歌苓:每个人都混进了我自己的影子,但又不同于我,王葡萄和我一样很慷慨,却又比我计较。我从来不会计较别人怎么做,反而豁达得像个男性。我曾经问我老公,你在我身上学到了什么。他说从你身上学到了一个词:慷慨。我的哲学就是:有钱大家花。世界上没什么东西能让我觉得难舍难分。

    (全文完。请欣赏下篇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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