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胡铭晨油然而生出自己真的不应该来到灾区的悲凉之感,自己流了多少汗,吃了多少苦,泡烂了双脚,晒黑了皮肤,可得到的却是“就算你们不来,灾区恐怕也不会更糟”的伤心之言。
胡铭晨步出房间,有人想要阻拦,却被胡铭晨毫不客气的推开。
他现在不是犯人,连嫌疑人也还不算,因此他要走,是没有人能拦得住他的。
那三位领导一支追出门,要求相关工作人员拦住胡铭晨,可是,方国平和裴强他们站了出来,护着胡铭晨离开。
“怎么回事?他们调查什么,为什么想着要拦住你?”上了车,方国平就关心的问道。
“他们就是问那个孩子没救过来的事情,打算给我按一个过失致人死亡,方向是这样的一个方向,而且还取消了我们参与继续救灾的资格。”胡铭晨板着脸道。
“这特码什么狗屁逻辑?这些人的良心被狗吃了吗?这是一个有良知的认说得出的话吗?”裴强气得顿时就开骂。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简直欺人太甚,以怨报德嘛。还想给你按罪名,这是人干得出的事情吗?”陈鹏气愤道。
“特码的,简直一群王八蛋,枉我们拼死累活,这算什么?过河拆桥吗?狗曰的,老子愤怒。”喻毅更是破口大骂。
“我真特码后悔来,在床上躺着睡觉不舒服吗?来这里泡水,还是泥水,最后还要被一些脑子进水的人泼脏水,胡铭晨,我们真不值得。”潘奕伦道。
“胡铭晨......对不起,我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是......你们的付出,你们的辛劳,我都看在眼里,你们放心,我不会允许他们胡来的,我们当地人,绝大多数也不会是这样的心态......”田勇军作为当地人,他的内心五味杂陈。
这些兄弟的骂人,就像是在他的脸上打耳光似的,而他自己本身也是救援队的一员,当地有领导却这样对待胡铭晨,对待救援队,田勇军羞愧难当,也气愤难当。
“兄弟,他们是他们,群众是群众,你放心,我从不怀疑当地人民是善良的,是明辨是非的,我坚信公道自在人心,我们的所作所为,也经得起检视。我不会因为他们的龌龊,而改变我对这片土地,这里人民的看法和感情。”胡铭晨拍了拍田勇军的肩膀道。
在迎宾馆里的时候,胡铭晨的确产生了后悔和悲凉的情绪。
但是当看到大街上的那些灾民,当看到那些没有停下脚步的救援队伍,当看到田勇军了灼热的深情,胡铭晨又修正了自己的想法。
自己来这里,不是为名,不是为利,不是为某一个官员,也不是为了田勇军一家。
自己带着弟兄们来,单纯的就是想贡献一份微薄的力量,为当地群众人民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再往大一点说,胡铭晨是为了兄弟同胞,是为了国家。
既然自己的初衷是如此,并且自己也是这么去实践落实的,那何必要后悔呢?何必要为了几个人的风言风语而耿耿于怀呢,那样岂不是显得气量狭小吗?
只不过,胡铭晨还想再做点事,可他们回到营地之后,发现,他们的救援艇已经被扣押了,他们也被告知,不能再下水救人了,甚至他们的后勤物资,也被人转移。
胡铭晨知道,这是那些领导的安排,是他们采取措施了。
两天下来,卫东市的积水已经有了明显的下降,平均下降超过了一米。
这除了得益于天上没再下雨之外,还由于胡铭晨捐赠的数十台大功率抽水机起到了作用。
当地并不知道,那些免费赠送支援的抽水机是胡铭晨暗地里提供的,而这些抽水泵每一台价值数万元,加上紧急运费,差不多十来万,每一台每小时可以排水超过八百立方米。
正是遇了这一批排水设备,才使得卫东市的水域面积大度缩小,淹水深度快速下降。
“这里不欢迎你们作秀,滚开,滚,不是玩意的东西,快滚吧。”救灾胡铭晨郁闷皱眉的时候,两个青年人跑到他们的附近大声骂道。
“你说什么?你特码说什么?”郝洋不服气,骂着要与他们理论。
“郝洋。”胡铭晨喊住了他,“人家咬你一口,你也要咬回去吗?”
“胡铭晨,他们太欺负人了,这简直不是人话。”
“他们只是不明真相罢了,像这种人云亦云的人,何止千千万,要是每个人都去计较,那就输了。”胡铭晨挥挥手道。
“别唱高调,快滚,滚远一点,我们卫东不需要你们作秀,不需要你们胡搞,像你们这种草菅人命,就该抓起来判刑。”另一个年轻人显得义愤填膺,骂得更加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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