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四十。”胡铭晨没什么废话,就是一股脑的往里面扎。
后面的瘦猴子,小宝剑和夏兴华不一而同的选择跟进。
郑飞又闷了一手,再转过来,态势还是一样的没有变化,所有人都挺住了。
这种读法是最考验心理的,这点与梭哈差不多,因为看不见对方的牌面,每个人都自信自己的牌好,但是又不敢百分百有把握,除非拿到的是三个a。
而金花与梭哈又有点不同,梭哈起码只有一张牌是扣着的,其他牌能看得见,可以由此去推算对方的牌到底会多大,能超过自己的概率有多少。金花是一张牌都看不见,根本无从揣测对方的牌大还是小。
所以每个人都只有跟,因为万一自己退缩了,如果最后开牌,自己是最大,岂不是亏大。可要是始终跟,万一最后不是自己最大,岂不是亏惨。
反正还是那句话,越是往后,人人有机会,人人没把握,人人不甘心。
就连郑飞也心里紧张着急了。
“看来,你们的牌都是真的,那我就没有必须再傻傻的给你们贡献投资了。我也看看我的牌,看能不能将你们全部吃了。”说着郑飞拿起牌来。
三张扑克牌的尖角一看,郑飞的心底里乐开了花。
“我的牌虽然不大,但是我也要争取一个看牌的机会,我也跟一百,你们不丢我也不丢。”明明心里面非常笃定,可是郑飞还要妆模作样一番。
郑飞看到自己的牌,他是真的吃了定心丸了,因为他的牌面竟然是三个k,属于所有牌中第二大的。
实际上,郑飞已经有底,他的牌就是最大,因为其他人的所有牌凑起来,也不会有三个a,他洗牌他晓得,有两个a就在上面,可是已经被胡铭晨切牌也切掉了。这样的话,就等于他的三个a是全场冠军,可以稳赢通吃了。
只是为了套进来更多的钱,郑飞没有表露出自己拿到天牌的那种感觉,而是要继续装,让大家继续跟。
郑飞已经在想,或许这一把就可以将其他人全部干翻,将他们身上的所有钱都给赢到自己的兜里。
在暗暗激动之余,郑飞对胡铭晨产生了一个期待,就是往胡铭晨继续一根筋闷下去,死闷下去,不要给其他人花钱看牌的机会。
只要胡铭晨一直闷钱,其他人就没办法晓得他的牌多大,他们如果不甘心,就只有继续砸钱,否则,前面投进去的钱就是白白的做贡献。
想是这么想,但是郑飞对于胡铭晨会不会死闷下去并没有多高的期待。
毕竟,只有脑子进水的人才会那么干,要不然,七个人打金花,六个人看牌了紧跟不退,剩下的那个人,只要稍微有点点理智,就不会真的继续闷钱进去,做那种只牺牲没收获的事情。
即便胡铭晨年轻,不懂不聪明,可他旁边还有江玉富不是。江玉富不可能不提醒他,不可能不阻止他。
哎呀,不管了,反正这一把已经可以赢不少了,起码上一把输的那些,多两倍回来没什么问题。看着桌面上的小几千块钱,郑飞憧憬腹诽道。
“郑飞,你就别装了嘛,哪个不晓得你的牌大,还假惺惺的,不过我也不可能丢,我也要跟,等一会儿能翘牌了,我就花钱撬开你的看看。”王刚军轻轻放进去一百块钱道。
“诶唷,就你懂,我是投多了,舍不得放而已,真的能花钱看牌了,不等你看我,我就第一个看你的,然后丢牌闪人。”郑飞反过来继续示弱道,“你总不可能现在就让我丢嘛,万一你们都打假的玩偷鸡,那咋个整,我岂不是冤死了。”
“我也跟一百。”大牛跟着扔上去一百块之后,就用胳膊碰了胡铭晨一下,“小伙,该你了哟,是闷呢还是看牌?”
“看什么牌啊,我才不信你们人人都拿好牌,没那回事,我选择继续闷。”
这回,胡铭晨不仅仅是丢进去四十块那么简单,而是将所有钱都放在台面上,手指头撑开,这是准备要数数了。
一看胡铭晨的这个架势,立刻就有人欣喜有人担忧,还有人倒抽一口凉气。
这是啥意思?血战到底啊?
郑飞自然就属于欣喜的人之一,他就希望胡铭晨蒙头蒙脑的继续闷,给他拽住这些人做贡献。
“小晨,差不多就行了,该看牌了,牌好就跟,牌不好就扔,要不然继续闷下去,就等于是撞枪口自杀。”江玉富果然担忧的提醒胡铭晨。
不管怎么说胡铭晨是他侄儿,刚刚还帮他还了两千块的债,江玉富还是不愿意看到胡铭晨往坑里跳,越陷越深。
“大舅,怕什么嘛,他们都能拿到好牌,难道我就拿不到吗?要么就输一把惨的,要么就赢一把大的,小打小闹有啥意思,我打算再闷个几十手再说。”
一听胡铭晨还要闷个几十手,倒吸一口凉气的人顿时就增加了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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