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归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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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火红的1949(2/2)
    但是除了自己最熟悉的环境,最擅长的题材,自己还能写什么呢?在以前有朋友曾问她:“无产阶级的故事你会写么?”她想了一会儿,说:“不会。要未只有阿妈她们的事,我稍微知道一点。”后来从旁人那里打听到,这些旧家庭的老妈子们并不算是无产阶级,她也就不打算写“无产阶级”的事了②。她的头脑里是没有“无产阶级”这一类政治概念的,即使有一点糊涂的理解,那大概就是指身无分文的穷光蛋,所谓无产阶级的革命,便是这些“穷光蛋”“革”有产阶级的“命”之类的理解。而且这一点可怜的知识,还是胡兰成教给她的。胡兰成写的《张爱玲与左派》说:“革命要使无产阶级归于人的生活,小资产阶级与农民归于人的生活,资产阶级归于人的生活,不是要归于无产阶级。是人类审判无产阶级,而不是无产阶级审判人类。”

    张爱玲仍然是茫然,尽管社会上喜气洋洋的气氛感染着她,她也似乎看到了一个新的社会与新的希望,感觉到解放并不是她原来想象的那么可怖,但她仍走不出内心的困惑,那种心情是很复杂的,似乎是一种“又可怕又兴奋的刺激”。

    她是“天生写小说”的职业作家,对写小说有一种难言的嗜好,所以经过了一年的沉寂后,她又重新提起了笔。

    那时她的文学朋友都对新生活充满了信心,桑弧还兴致勃勃与她切磋,自编自导了《哀乐中年》,搬上了银幕,全国解放后,桑弧又以更大的热情投身到新中国的文艺事业,拍了鲁迅的《祝福》等片。1949年5月,上海解放,夏衍随陈毅进驻上海,接管上海市文化工作,组织办起上海多种报纸。7月,与她两度亲密合作的出版人龚之方与唐大郎,又兴兴头头地办了一张通俗性的小报《亦报》。《亦报》还是《大家》的旧人,与张爱玲有着旧交情,这时又来催她写稿,张爱玲被这些朋友的热情感动,答应重新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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