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盎终于上前,躬身下拜:“大王节哀,人已经去了,再说什么也是于事无补,即是世子的灵柩如此千里迢迢,已经到得家门,依老臣看,还是让世子在广陵这里入土为安吧!”
长安侍卫长:“吴王殿下,请让吴世子入土为安吧!”
刘濞突然止住嚎哭,竖起眼睛瞪着那人道大声喊道:“不!”
众人都对他这一声吼给镇住了,半晌,袁盎才上前道:“大王……”
刘濞并不听他说什么,只扬起一只手臂道:“那长安就只是他刘恒的吗?当年本王随着高皇帝一起打下这万里江山,才有了这长安为都城的大汉天下,长安是天下所有刘姓宗室的长安,不是他刘恒一个人的!我儿既然已被他杀死在长安,就应当葬在长安,为什么还要送回我广陵?”
袁盎与长安护送从吏一时面面相觑,殿前一片寂然。
一片沉寂之后,公孙诡这时开口道:“大王所言极是,长安是所有刘姓宗室的长安,不是哪一位的长安,即是高皇帝和老祖宗都葬在那里,我们世子按说也应当葬在那里才是,不过嘛,这话又说回来,灵柩今已运回广陵,事已至此,若是再将世子殿下的灵柩送回,岂不让人感觉有些过分?”
刘驹闻言立时回道:“过分?什么叫过分?他刘启无辜冤杀我兄长那才叫过分!”
刘濞这时也反驳道:“过分?寡人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我刘濞不是那么好捏的软柿子!无辜伤了我的儿子,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给寡人送回来就算完了!?”
刘驹亦在一旁恨恨地插嘴道:“父王所言甚是有理!我兄长即是死在长安,就应当葬在长安,凭什么就这么把人给送回来了?”
袁盎:“那……这么着,大王是不要世子回家了?”
刘濞:“这是什么话?我刘氏拥有天下,哪里不是寡人的家?哪里不是他刘贤的家?”
应高在一旁附和道:“大王坐拥东南重镇,为刘氏宗亲,当然与之共有普天之下。”
袁盎:“应中大夫,这话可是说不得的。”
刘驹:“有什么说不得的?依本公子看,中大夫所言极是。”
袁盎摇头,小声嘟哝道:“乱了,真是乱了!”
公孙诡则朝他使了个眼色。
芷兰此时走过来劝道:“父王母后请节哀……若无他事芷兰先行退下了。”
刘濞扫了芷兰一眼:“世子妃请便。”
公孙诡趋前:“世子妃节哀顺便。”
芷兰扫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一旁的袁盎道了一句:“世子妃好自珍重。”
那一边,王后的哭声再次响起:“贤儿——贤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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