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一时沉默。
袁盎手捋着胡须做沉思状。
刘濞望着殿内悄无声息的素白一片,叱责道:“怎么?一个个全都哑巴了?敢情寡人这些年白养了你们这一群酒囊饭袋!”
邹阳闻言不禁忿然,跪直身体道:“请大王息怒!依下臣看,这件事袁相国所言不无道理,再怎么着也是皇室宗亲的事,是大王的家事,咱们外臣还真不好插嘴。”
枚乘闻言频频点头,见刘濞将目光盯向他,不得已道:“邹阳郎中言之有理……”
他那里还没有说完,刘濞便“哧”地一声冷笑:“亏你等一个个平时自诩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以命抵命——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拎不清?”
袁盎:“这个……话是这么说,只怕宗室之间很难做到。”
刘驹:“做不到那还有什么说的!就反了呗!人命关天,难道要我们一个世子白白死掉?朝廷那群老不死的酒囊饭袋还要我们把这口气生生咽下去不成?”
邹阳朝刘驹道:“公子不可!现在外有匈奴不断侵扰边境,亡我大汉之心不死,内有心存异帜者伺机反叛,大汉天下此前数经战乱,曾满目疮痍,民不聊生,好不容易才一统江山,盛世太平,望大王悲怨之中三思而行……”
刘驹反唇相讥:“邹郎官,你说清楚!谁是那内心存有异帜之人?我父王这多年坐断东南,富甲一方,可谓兵强马壮,要反的话早反了!根本等不到被他刘恒欺榨、白白断送世子兄性命这一天!如今我兄长无故被杀,朝廷不能秉公裁断,还要我们忍气吞声?天下岂有这样的道理!不行咱就拼了!反正已经死了一个,他刘恒要不说出个黑白长短来,这个顺民我们也他娘的不做了!”
邹阳:“公子!休得再言一个反字……”
刘驹:“我就说了!怎么样?他刘恒处世不公,还不要我们说话了?”
刘濞看了看邹阳,又将目光投向应高:“中大夫,你说呢?”
应高:“哦……公子这话说得也是,无论如何总是人命关天!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朝廷这次若不做出个姿态来,今后如何号令天下?这上上下下的吴国臣民又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