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婉兮几分苍凉的歌唱,邹阳的目光里充满着悲悯与欣喜,而枚乘则与芷兰二人相视一笑,刘贤看了二人一眼,将脸转向一旁,公孙诡则将愤愤地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5、吴王东宫寝殿。
芷兰背对着门面壁而坐。
刘贤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拿着酒杯,醉醺醺地从外面进来,有一点低声下气地在芷兰身后叫道:“芷兰!”
见芷兰不理她,又大声地喊她:“芷兰!怎么,不理我么?”说着将怀中坛子里的酒溢溢洒洒地倒出了一杯,递与芷兰说:“你喝!”
芷兰生气地将他那酒杯推向一旁,谁知刘贤原本在袁盎那里饮酒过多,脚下没根儿的,随着她推那杯的手,刘贤自己竟也跟踉跄了两步,险些摔倒,遂将脸一紧,想发作,怔了一下,遂又酣笑了:“你……劲道不小嘛!你不该推我的,你知道么?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就喜欢你了,你那时,我还分不清男女……”说着故意带点淫邪的样子笑了一下:“分什么男女!不管男女咱都喜欢!芷兰,你知道吗?那个时候起,你就把我的心,把我的魂给勾,勾走了!我,那个时候就想,这个人是我的,一定得是我的!”说着话,他又拿着酒杯朝芷兰举过来:“你喝,你有量的,我知道。”
芷兰见他那样子,料她今儿若不喝了他的酒,定会被他死死地纠缠下去,只得索性接过喝了。
刘贤:“好,好样的!我就知道你会听我的话!”
芷兰克制着心里的反感,上前又推了他一把:“酒我都喝了,走开吧你!”
这一回,刘贤没有站稳,被她这一推竟真就摔倒在地上,酒坛和酒杯应声碎了一地,杏儿和菊儿应声进来,芷兰摆了摆手,让她们都出去。
刘贤猝不及防地坐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竟然哭了起来:“你……你敢打我!”
芷兰最是见不得人哭,尤其他这样一个大男人,竟然像个大男孩一样坐在起上哭,一时之间,竟疑心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于是蹲下身子,看着他的脸:“世子爷,你哭什么?”
刘贤一见芷兰蹲下身来,更显出一脸的委屈:“芷兰,我好苦啊!我盼你盼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将你娶进门,你却不给我一点好脸色!”
芷兰瞧着他那副模样,不禁拿丝绢来,为他擦了擦脸上眼泪鼻涕,谁想他竟一把抱住她,更大声地哭起来:“好芷兰,你别走,我不让你走,你留下,打我骂我都可以,只要不离开我……”
芷兰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想到韩安国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吴世子虽说脾气暴了些,还算是真心待你……不禁感叹:或许,这就是自己的命吧!事到如此,也只得认了。
于是她挣扎着将他扶起来,拍拍他的脸,道:“好吧,不哭了,我不走就是。”
正在哭闹的刘贤听她如此说,立马不再哭泣,睁着两只泪眼望着她:“真的?”
芷兰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不过你以后不能再动我的东西。”
刘贤立马站直了,向她长揖道:“诺!”接着又说:“你的那些简疏,我不是让菊儿都给你拿过来了吗?”
芷兰:“我是想让你知道,我的东西以后永远都不许你随便乱动。”
刘贤更是瞪大了眼睛:“永远?这么说,你是永远都不离开我了?”
芷兰:“是的,永远。只要你待我好,不难为我。”
刘贤终于破涕为笑:“当然!我当然会对你好,我怎么舍得难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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