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诡:“话是如此说,袁公的为人咱也都知道的,成人之美的事做得多了去了!好人定会有好报的。”
袁盎“袁某来此吴国,已知吴水深浅,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有没有报暂且不论,但只少些暗算,咱就烧高香喽!”
刘贤笑:“袁公此言差矣!所谓吴水深浅,那要看是对谁,像袁相国这样的识相之人,吴国上下求之不多,说到人在江湖,偶尔遭人暗算也是难免,此一时彼一时,相信袁公假以时日,只须跟咱们大王一条心,飞黄腾达是肯定的。”
袁盎感叹:“世子爷说得对极了!江湖上什么人什么事没有?咱也只图个快意恩仇,但求问心无愧就好啊。”
公孙诡:“那是自然!凡事只要尽心尽力,管他知恩图报也好,恩将仇报也罢,相信天道,自有短长。”说着自己斟了一杯,一饮而尽。
邹阳显见得对他们这般的谈话毫无兴趣,只举着酒杯来到女子跟前,说:“早闻得相国这里有好琴好曲,难不成便是这位操琴高手?不知姑娘你这弹的是什么曲子?”
女子先看了袁盎一眼,然后才对这邹阳说:“回先生,这曲子叫《墨子悲丝》。”
邹阳:“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女子有点羞郝,摇头:“小女子不知。”
枚乘此时亦端了酒杯起身,笑道:“阳兄,亏你还以读书人自诩,连这个都不知道。”
邹阳此时少有的谦逊,笑道:“读书人也不是什么都懂的,不然怎消得皓首穷经?”
枚乘:“我来替她说吧——那是梁惠王時……”
枚乘刚说到这儿,邹阳便拦住他,拍着脑门道:“咱想起来了——宋国人墨翟有一天出行,看见一挂素丝没来由地忧悲起来,说人呢,来到这世上,原本都是纯洁的,因为习俗的不同,抑或后天的影响,人就成了善恶好坏不同的人,就像这素丝,原本无色,因为不同的颜色所染,本同末異,清浊悬殊,所以说,交友哦,不可不慎也,有道是清者自清而浊者自浊,以墨子之悲自悲,则思所以置身于淸白者,自不能已矣。”
袁盎击掌称赞:“两位郎官实可谓多学博才,这首曲子的确生僻,所识者着实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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