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两个侍从应声从门外抬进来两只大锦箱,箱子打开,竟是满满的两箱珠宝。
睢阳侯看着那些珠宝,脸上的表情略显僵硬:“王爷这是做什么?本侯生受不起呢!”
刘贤招手让侍从退下,对睢阳侯从容说:“父王这哪里是客气,睢阳侯真正受之无愧!想当年,祖父为代王的时候,匈奴来袭,祖父一时仓促应战,若不是睢阳侯舍身相救,只恐怕祖父早已葬身在匈奴骑兵的铁蹄之下也未可知的,这份大恩典,父王与本太子自是没齿难忘啊!”
睢阳侯摆手:“过去的事了,无须再提,只是这多年,吴王每每对老夫多多照应,或亲自来,或托了使臣来,给老夫带许多钱财宝物来,令本侯实在不安。”
公孙诡:“太子爷此次来见睢阳侯爷,还有一件要事相求。”
睢阳侯略前倾了身体:“哦,凡本侯能做到的,太子但说无妨。”
到了这会儿,刘贤竟显得拘促起来:“这件事本应父王亲自上门来提,只是两地相距甚远,父王这多年与长安少走动,亦不便陡然到梁国来访,所以没能亲来,还请世伯宽囿。”
睢阳侯:“请转告吴王,一切无须介怀。”
刘贤:“父王这多年远在广陵,地虽偏却富裕,一向不求于人,只此一件,有求睢阳侯,望能应允……”
睢阳侯身子稍后辙了,微笑说:“本侯一向以为吴王是个性情爽快之人,不想他的儿子竟如此说话再三绕磨,这可不像是乃父家风!”
公孙诡笑笑:“即是睢阳侯如此豁达,那咱就替太子爷说了?”
睢阳侯:“说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公孙诡:“睢阳侯爷看太子爷今年已一十有六,到了该成家的年纪,先前吴王与王后也与太子爷多次说有人家女子,太子爷全不中意。”
刘贤:“此前咱就对父王说了,这个吴王太子妃必得小侄自己挑选才成。”
睢阳侯笑了:“既是如此说来,太子可是看中了哪家小姐,要托本侯去做媒么?”
刘贤定定地看着睢阳侯:“正是。”
睢阳侯:“那太子说说看,究竟是哪家的千金呢?”
公孙诡:“太子爷看中的这位小姐不是别人,正是睢阳侯爷家的千金大小姐。”
睢阳侯闻言怔住,怔怔地看着公孙诡,又看看刘贤:“你说的可是……我儿芷兰?”
刘贤立时起身,一揖到地:“请世伯千万玉成此事!”
公孙诡亦站起身来:“侯爷请思量,吴国虽然地处偏远,却富可敌国,几十年来,铸铜山为钱,煮海水为盐,天下之大,与之相媲者寡,但有吴梁之间此事做成,便不光是两家姻亲之事,还是吴国与梁国之间的一桩大事,亦是好事,从此梁国这个中原腹地,就有了吴国的丰裕富足,而吴国亦有了从吴至京师之间的一座桥梁,如此朝廷一旦有事,相互照应,乃是万全之策,何乐而不为?”
睢阳侯亦起身,在厅内徘徊良久,终于站定,对刘贤和公孙诡道:“此事非同小可,二位晓得,我这个女儿与众不同,打小当男儿教养,凡事自有主见,这件事对她来说是一生之大事,本侯虽说为父,亦做不得女儿全主,此事还需她自己愿意才行。”
公孙诡:“侯爷休得推辞,有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有婚姻大事由自己作主的道理?”
刘贤虽然脸上露出不悦之色,却还是以手势制止住公孙诡,说:“也好,那本太子就静侯世伯的佳音了?”
睢阳侯:“还请吴太子多多担待。”
刘贤绷着脸:“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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