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望着刘揖更加放肆:“姐姐?梁王殿下,你的姐姐不是现正在长乐宫里的馆陶公主么?哪里又跑出来一个芷兰公主?”
刘武看着芷兰难堪,也即有些不忍,遂指着刘贤道:“小子不得无礼!”
刘贤却对刘武横了一眼:“你刚才说我什么?”
刘武看他那副模样,自是不屑加恼怒:“怎么了?我说得不对么——对人家这么一个端庄小女子,作为兄长,本王就是要你这小子休得无礼!”
刘贤在藩国也自骄横惯了的,哪经得刘武这般当众斥责,便一仰头一挺胸道:“本太子与那樊家芷兰小姐调笑,关你屁事!”
刘武“刷”地抽出了身后的宝剑,指向刘贤:“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刘贤也刷地抽出了身后的宝剑:“我说了又怎么样——关你屁事!”
二人剑拔驽张,眼看两只剑梢就击向了一处,这会儿就见芷兰轻轻一跃,便横在了二人中间,两手左右轻轻一拨,便把那两把剑分别拨向了各自的一旁,二人见状皆是一愣。
芷兰赶忙朝二位分别行礼:“二位殿下!芷兰这厢有礼了!初次相会,请宽囿芷兰的冒昧轻狂!”紧接着又向众人:“各位贤达皆是芷兰慕名已久之贵客,今诸位贵足踏进梁地,芷兰私心拜见,只因芷兰女子之身,恐多有不便,所以求了太傅,允以太傅侍书身份随他前来,现得见诸位风采,芷兰足矣!芷兰就此告退,愿诸位驻足梁地期间,大开心颜。”
枚乘一旁细细打量芷兰,眼里的狐疑瞬间变成了欣赏。邹阳亦频频点头。
远远地,站在院子一旁的杏儿和青儿不由得相互望望。
杏儿小声说:“咱家大小姐可真露脸!瞧一位王爷一位太子爷都给震住了!”
青儿骄傲地:“那是!我们樊家小姐,那可也是远近闻名的!”
刘贤和刘武二人到了这会儿,亦各自将宝剑插回了剑鞘,却不忘向对方送上一个不服的冷眼。
芷兰这里说完施了一礼就要走,半途竟被邹阳和枚乘拦下。
邹阳一伸手:“芷兰小姐慢走。”
枚乘亦虚拦了一下:“芷兰小姐!,若不是吴太子殿下说破,枚乘真真看不出小姐一副英俊小生装扮下原是女儿身,在下适才差点搪突了,恕罪恕罪!”
芷兰抬头,见他一副温文尔雅下面却有些许的夫子模样,不禁动了平日的顽劣之心,遂一笑道:“枚大郎中与在下还没有说上话,哪里竟就搪突了?”
公孙诡一旁起哄:“可不是嘛!咱看枚郎中与这芷兰小姐也不过是初次见面,怎么就好似相识已久的样子?”
邹阳便过来替枚乘解围:“芷兰小姐有所不知,咱这位枚兄那可是谦谦君子,平时但凡见了哪怕村媪老妇都要脸红的,话都不敢多说一句,今儿小姐若不是女扮男装,只怕咱这位郎中早就退避三舍,哪里还敢施礼相见!”
刘武从一旁走过来:“早听皇弟提起,芷兰小姐是女中豪杰,今日一见,真是不虚。”
芷兰连忙见礼:“淮阳王殿下!小女子搪突了!”
刘贤此时也凑上来:“本太子初见时还想,怎么这位小弟样貌如此绢秀,原来是芷兰大小姐,这样的装扮还真新鲜,不细细分辩真还辩不出个雌雄来!怪本太子眼拙。”
芷兰脸色一矜,虽不喜他说话口气,因之身份贵重,只得屈膝行礼:“芷兰拜见吴太子殿下。”
刘贤大大咧咧里挟带着几分轻薄:“快快请起!要说这天下的好男儿咱见得多了,好女子咱也见得够多,却还不曾遇到像芷兰大小姐这样好身手又标致风流的人物,真格是亦庄亦谐亦女亦男,好不新鲜!”
芷兰听他话音不对,不好发作,亦不愿理会他,便略过他去只对刘武说话:“芷兰早闻淮阳王精通音律,琴瑟笙箫宫廷贵胄中堪称一绝,不知小女子此回可有这等耳福,能有幸聆听淮阳王奏上一曲半阙?”
刘武略显得意地笑:“啊啊,一绝不敢当,粗通而已,芷兰小姐若喜欢,本王便奏与你听便是,并非难事。”
芷兰再施一礼:“如此小女子真是三生有幸,洗耳恭听了!”
刘武:“好说。”说着又向众人一拱:“献丑。”
众人皆还礼不迭。
刘武说着取下身后长箫,拿手轻拂了,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缓缓吹奏起来,立时如有一泓秋水在亭子四周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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