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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常保鲜,幸福早点名 第三节(1)
    爱情常保鲜,幸福早点名 第三节(1)

    母女之间的困境

    ——母强则子弱,母弱则子强

    《琥珀中的女人》曾获得过美国国家图书大奖,作者爱格?纳索是拉脱维亚裔的美国人,曾经历过被德军占领、后来又被苏联占领的丧国之痛,她在书中对苏俄红军和德国纳粹,做了几乎如出一辙的批判和揭露。她童年时就在二战的难民营集中营里待过,战争结束后,跟随父母到了美国。十一岁的她从头开始学习英语,继而读大学,一直到博士毕业留校任教。虽然生活安定了,但多年来,战争的阴影却一直在她心头无法散去,她的身后,留有太多的童年创伤、民族灾难,这让她成长的道路上,充满了心灵的折磨。婚姻、爱情、家庭、事业,虽然表面看去,她所经历的一切,和身边的美国人区别并不大,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些生活,不过是战争后的新一轮混乱。

    进入老年后,她开始积聚勇气,重新审视自己的生命之路。

    虽然是自我救赎的故事,在我看来,这更多的是一本写母女之情的小说,它并非完全着眼于战争创伤的主题。

    爱格有一个坚强独立、心智强大的母亲,童年时,母亲给了她最大限度的庇护和指导,成年后,母亲又用自己的意志,给她以教诲和帮助。但也正是因为母亲在她的生活中过多的影响,使爱格多少年来,无法找到一个真正强大的自我。结婚时,她终于和母亲彻底决裂。

    伤害总是在瞬间就能造成,可弥补起来需要的却是漫漫时光,一如战争的创痛。

    而那些需要抚平的伤痕,总是和母亲纠缠在一起的,摆脱母亲的影子,只是爱格徒劳无功的做法。书中曾有一段,是写母亲带着还是少女的她,去参加拉脱维亚人的战争主题的聚会。在会上,所有的男人都在痛陈战争带给男人的伤痛。母亲勇敢地站起来,希望他们能正视女性在战争中一样面临的痛楚。但会上,不仅没有一个男人支持母亲的说法,也没有一个女人站出来认同这样的痛苦是不能以性别来做比较的。

    少女时代的爱格,在母亲身上看到了女人的宿命。母亲的反抗,是苦涩的。爱格写道:顺从使女人温柔,反抗则带来苦涩。

    母女题材的小说,西方有很多女作家都曾写过。这也许像男性作家写父权题材的作品一样,女人一样会有一个通过母亲这面镜子,审视自己成长、选择生活和将来的最后归宿的过程。

    《要短句,亲爱的》是法国女作家彼埃蕾特的作品,文字非常朴实简单,情感充满了真挚和温柔,在我看来,这同样是一本焕发了真正的女性之美、思考了女性生命意义的作品。

    母女,从相互的信任依赖,到女儿长大成年后自然而然的疏远与互不理解、困惑交流的不愉快,是女性生命中另一层面的内心创痛。可能在女儿童年少年时,互相交流越多、相爱越深的母女,在女儿成年后越容易感受到这样的痛楚。而愤怒、失望、厌倦,交织在天然的那份爱中,更能使人倍感寒凉与距离。

    谭恩美的《接骨师之女》,也是一本讲述母女之情的书。成年后的女儿,有机会重新翻过身去探寻母亲的生长之路,继而看到生命之间彼此承受的力量和不容易。很多琐碎的内容,是女人独有的感慨。

    谁都希望和自己身边的人——无论是父母子女,还是妻子丈夫,都能保持天长地久的温情认同、亲密无间。可是当我们一旦看清了命运的走向和无奈,任是多么需要相互依偎的亲人,也都成了小小的甲虫,时间越久,就越只能在美丽透明的琥珀里,相互对视。

    懊悔和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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