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乔果然接招。他再不以的方式与奕华说事,又启用了他在沙龙中侃侃而谈的风格。他说:女人傻,是因为太精。她们爱男人,总是爱一些附加物,比如所谓的思想,所谓的名气,所谓的才华。86年,我在北京看帕瓦罗蒂的演唱会,身后坐了五六个绝佳的美人儿,边看边听她们在说,嫁给他就好了。你想想,那男人不过是个大胖子,吨位有多重啊,有什么好?好的不过是他的歌声、他的名气、他的钱。全世界的女人大概都不会拒绝嫁给他吧,也不管他作为一个生理性的男人是否优秀,只想着要去嫁他的歌声、名气与钱。女人多么物质,她们的爱已习惯性源于生存的需求与质量,而不是本能的反应。在这点上,男人比女人脱俗,男人更看重女人的身体是否年轻漂亮。因为年轻漂亮与性感的女人,会激发他们的荷尔蒙,为他们留下基因优秀的后代。非洲大草原上的雄性动物一生的追求便是为自己留下强有力的后代。所以,男性对女性的爱更接近生命的秘码,更合理、公平。我倒不反感女人去追逐高昌健。但女人就不要羞羞答答说是去寻什么安全感了。说穿了,男人的阳刚不也能刺激女人的雌激素吗?寻找高大的男人犯不着贴上一场运动的标签,不过是中国女人的集体。很好哇,反璞归真了嘛。
奕华对老乔的言论并不认同,她反驳道:你能不能换个角度来考虑呢?女人爱男人的大脑、才华、名气、内在的丰富性或其它什么的,恰恰说明女人的进化比男人更快一些,更是文明人。她们是在把男人的内在外在作为统一体来考虑的,不单是能传宗接代的工具。你能说大脑的智慧不是人的一部分?爱一张漂亮的脸蛋比爱一个智慧的大脑或名气高明到哪里去?
老乔还要争辩,上官子青宣布开饭了。对于两个好斗的家伙而言,上官子青常常扮演着管教孩子的大家长,而“孩子们”往往不领情,故意捣乱。在饭桌上,两人又斗上了嘴,老乔一声声叫着刚给奕华取的绰号:华麻子。奕华不知吃了什么东西上火,满脸长出了红疙瘩,正不自在了,被老乔叫着就半真半假地撅着嘴生气,说:不许叫。老乔就逗她:还叫,还叫,华麻子,华麻子。奕华头一偏,眼睛从浓浓的睫毛下翻上来,斜睨,仍是咄咄逼人的,俄顷又眼波荡漾,温柔如水。她嘟起了双唇,说得恶狠狠:不许再叫,再叫就把你的眼镜扔出去了。
老乔就喜欢见着奕华霸道时的模样,似嗔还喜,模棱两可,让人靠不拢,又舍不得,真是挠心挠到边缘了,就是不往心尖尖上挠,让人更心痒痒了。这样的体验老乔何曾经历?麻子老婆就别提了,上官子青像仙女一样,一切都是美好而妥帖的,缺乏的就是调皮捣蛋的坏,端庄得让男人失去了与之嬉戏一把的兴致。老乔顽童劲上来了,也嘟着了嘴,又叫:华麻子、华麻子,有本事你就把我眼镜扔了。美国买的,两三百美金呢。他的话刚完,奕华跳芭蕾舞似的,踮着脚,已走到他跟前,一个兰花指摘掉他的眼镜,旋即做了一个芭蕾的侧身翻,向前一探,很优美地把眼镜扔出了窗外。那镀了金边的眼镜像受到了突然的袭击,不知所措、慌慌张张地闪着一道金光,就向余晖残存的后坡跑去了。
老乔怔住了,他想说:你还真干啊。却突然又不说了。奕华站在窗口,袖着手,也不知该怎么办好?只有上官子青似乎对一切早有准备。她把细跟凉鞋换成了旅游鞋,把乔琪纱长丝裙撩起来,在膝盖处挽了个结,像要下田的农民,然后跑到后坡去寻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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