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素荷(10)
林肯的声音突然响起:你怎敢那样的说?
奕华嘴角一扬,笑,在黑暗中。
林肯还是感觉到了她的笑。说:你真是个奇怪的女孩。说话好像直接从身体的某部分蹦出来的,谁也别想管住它们。蹦出来就骇人了。
见奕华不吭声,他又说:你这个小丫头啊,知道吗,仿佛还没长大就熟透了,历尽沧桑,整天心事重重的。丫头,你太悲观了。
这些话戳到奕华心灵的深处,她有了颤栗。
“那天在百里峡谷找到你时,你说胡话哪,嚷着要到天上去找爸爸。我想,你父亲已走了吧。”
“嗯。”奕华不想触及到父亲两个字,不仅是因为痛,更因为罪。是的,铭刻在她隐秘处的罪证,总会在她试图稀释痛苦的时候跑出来,捣毁她试图的欢愉。
奕华又用围巾把脸子紧紧捂住,只剩下了眼睛和眼里两团亮晶晶的泪。她咬住下唇。泪,无声而落,如海子上空落得委委屈屈的雪花,飘也无定,落也无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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