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的,我还有个女儿,子青。
胥后来到底知道了,他要了子青跟着他。本来连子丹也一块要的,子丹哭喊着不肯。他曾想来看我,组织上不同意,他的老丈人已是中央首长了。他便写了一封信,解放后唯一的一封。信上说——
上官同志,考虑良久,子丹、子青的姓,不用改来跟我。过去搞地下工作,我自己的名字也换了不少。我们革命者,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哪在乎姓氏有无人继承?再者,她们也应该记住她们的母亲是一个对革命、对党忠诚的同志。这也是我的心愿。知道您身体一直不好,甚为担忧。还望放下包袱,调养身体,党和国家还需要你,两个女儿也需要你。
这封信我看了若干遍、若干年。我咀嚼着每个字如同在咀嚼自己破碎的人生和破棉絮般的躯体。这也是我在失去女儿悲痛欲绝之时,仍活下来的原因。
有时候我也不面壁,会凑近“桅子”看——早晨起来有那么一回儿,以为自己是全新的。过去的事,包括胥的样子竟都模模糊糊了。顺着势甩一甩想象中的水袖,尖着嗓唱几句,耳边就哐吃—哐吃—哐哐吃地响了起来,一辈子也停不了似的。
……
奕华听了大姑的故事后,好几天,身体土崩瓦解似的痛,发冷颤,牙齿“得得”地响,大热天捂着被子还冷。晚上睡觉一闭眼睛,那些对付女人的刑罚仿佛全摆在她面前,无法不去身临其境、身受其害。她的、她的私处、她作为女人的尊严都在烈焰油锅里煎熬,她想用手用意志去保护和捍卫。但,在男人面前,女人连一只蚂蚁都不如。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