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根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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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垭口(7)
    第五章 垭口(7)

    王姓主任惨了。到处去表决心要与二分之一的血脉与身体划清界线。怎么个表法呢?自己煽扇自己的耳刮子。在市里有关领导那里扇煽,县里扇煽,学校教职员工大会上扇煽……脸都扇煽得变形了、红肿了,还扇煽。说是要年年扇煽、月月扇煽、天天扇煽,无止境地扇煽下去。他扇煽耳刮子也很有意思,只扇煽左脸,不扇煽右脸。大家奇怪,听他解释:左边是地主的血脉,右边却是贫苦丫头的。我妈就像《白毛女》中的喜儿,是被地主给霸占……人们终于懂了,他扇煽耳刮子大有深意,是告诉所有的人自己有二分之一血统是根红苗正的。你能因为那二分之一来消灭这二分之一?

    赵俐俐还没讲完,奕华腾地站起来,对父亲道:我要先走了。

    父亲疑惑地望着她。好。父亲说。

    离开蚕房,过河,回家,奕华一直想哭。为什么?她说不清楚。她一直以来与父亲心心相印,彼此懂得。而这次不是。她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隐约感到某种危险的东西已她与父亲之间,她有了忐忑不安。

    她把赵俐俐来蚕房的事,以及赵俐俐与“严排长”的事全说给母亲听。但一个字也没提及父亲,包括自己的感受。

    这是她出生以来第一次给母亲讲这么多事。有人说,女人是为了友谊交换秘密,也包括了母女。母亲对女儿的汇报显然很高兴。她对女儿叮嘱:离那女人远些。并做出夸张的表情居高临下地说:那女人算什么东西?啧啧,太脏了,太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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