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来说,做什么啊。
母亲说,做什么?我都没脸说。
何雨来又大声说,做什么啊。
母亲说,你没做……是吧。
何雨来说,别人到底说我做什么?
母亲顿了顿,还是说了,别人说你在深圳做。
听到这句话,何雨来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又跑了。不过,这回她不是跑向别处,而是跑回了家。母亲在后面紧追,不料何雨来是往家里跑的,何雨来当然比母亲跑得快。追到家门口,母亲看见何雨来已从厨房内走出来,手中攥着一把菜刀,红了眼睛,一副要杀人的样子。母亲吓得退到了门外,厉声问,你要干什么?何雨来骂道,狗生的,哪个说我做,我砍了他。母亲确定不是砍她的,才上前夺了何雨来的菜刀,母亲喘着大气说,你没做……就行了,你砍谁去?
应该说,何雨来做得相当不错,也许还是她这一生中做得最像样的一次,她以一种暴力表演的方式,成功地捍卫了自己的清白。从此,母亲就不再追究她在深圳是做什么的了,甚至对她也有了几分尊重。大约何雨来确实也是冤枉的,何雨来的脑子其实非常简单,肯定比一个简单,她从来都是在消费自己的身体,而不懂得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她像一个大户人家的阔小姐,对赚钱没有概念,既使她真的做过,那也是玩的。
师范学院离我家不远,仅隔两条街道。本来我是通学的,但何雨来回来,我们还得住一个房间,我有点不习惯了。她的变化很大,她学会了喝酒、抽烟,跟何开来一样,她也养成了白天睡觉夜间活动的毛病,经常是凌晨一、二点钟才回来。她一回来,就弄出许多响动,嘴里还散发着酒味、烟味,或者干脆就靠在床上抽烟,我实在受不了了,有时就不回家,住在了学校八个人一间的集体宿舍。
何雨来已经不像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她大概是被深圳那个地方快速催熟的,她的身体明显比我肉感,成熟,尤其是她的胸部比我饱满,因此,何雨来很是自豪。一天晚上,快要睡觉了,何雨来看我在脱衣服,忽然从被窝里钻出来,端着自己的两个说,喂,你看。我瞟了一眼,说,你不害臊?何雨来说,你又不是男的,害什么臊?我没理她,何雨来以一种自恋的目光端详着自己的,大概是没有比较,不能显示她的之美,何雨来又朝我说,喂,看看你的。我说,你就看自己的吧。何雨来说,我想看看你的,我们比一比。我说,比你个头。何雨来呵呵笑了一阵,说,你的小,你不敢比。我懒得理她,躺下睡了。一会儿,何雨来又说,喂,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我以为她真有什么问题,抬了抬头,表示同意。何雨来说,你谈过恋爱没有?我说,没有。何雨来说,那你还是个?我说,你问这个干吗?无聊不无聊。何雨来说,不无聊,可是我挺同情你的,这么大了还是个。我说,你还是同情你自己吧。何雨来说,不,我要同情你,你知道你的为什么小吗?我说,没你骚呗。何雨来说,哈哈哈,你说对了,我们女人的,是需要男人抚摸的,没有男人抚摸,是长不大的。何雨来像是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兴奋得也一跳一跳的。我鄙夷说,你是不是刚回来没有男人摸,难受。何雨来说,有点这个意思。我说,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何雨来说,你才不要脸,你以为你纯洁,其实你心里比我更想。我决定不再理她,何雨来没有了谈话对手,也只好闭嘴,但她把自己说兴奋了,在被窝里扭来扭去,直到我睡着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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