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要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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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喜欢
    朕不喜欢

    这年头说做人难,有时候真是难在进退上。

    席间又有人开说黄段子,眼光兴奋地闪着,随手拉松领带。他讲了前两句,我已经知道听过八百次,而且他口齿不清,最要害的一个隐喻,被他忘了。奋臂出袖代他讲,当然不妥,可是一个人走开,更加不好意思。不便显得我阅段无数,也不能扮演少见多怪。我只好枯坐两分钟,最后哈哈陪笑,表示我给面子。

    如果夸张一点,荤段子大概可以划在文学里面,所有给我们兴高采烈讲段子的,都是民间艺术传播者——也就是当年蒲松龄瓜棚里坐着的或者汉代说书俑。因此好的荤段子有两点必不可缺,一是:比高贵一点点,是浪子与荡子的区别,风流与下流的界限,因此是诱惑而非冒犯。它代表一种泼辣的“我对你动心”,微微刺激的甜品,如可口可乐。但绝大多数荤段子到不了这一境界,往往粗鲁,直指、性行为,用词裸到人兽不分。说的人大约自觉自己像黄世仁,有一种生杀在握的痛快,听的人就无辜成了喜儿,被逼得走投无路。

    另一点是……文学。更难了。得有起转承合,内在精确的逻辑,包袱如气球越涨越大,最后险绝地一炸,亮且脆,顿时满堂彩。——这是可以上天桥撂地的功底了。我知道我遇不见候宝林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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