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画摇了摇头,恍惚的视线盯着战北琛。
眼前俊朗的男人,此刻额头和脸颊都有擦伤,头发凌乱,孩子一般的担忧。
“你怎么不去处理一下伤口?”沈初画气若游丝地问道。
“无妨,小伤而已!”战北琛又道,“沈初画,你平日里看上去挺机灵的,怎么今天这么蠢?
我战北琛用得着你替我挡刀?
你前世替小女孩儿挡刀,重生了,
你是不是以为你每一次都能这么好命?
死了都能重生?
就算再重生你还能遇到我么?
我经常受伤,一刀而已,我眉头都不眨一下,你细皮嫩a肉,一扎就要养两个月,哪头犯得上,你不明白?”
战北琛声音嘶哑暗沉的责备沈初画。
他着实心疼。
沈初画委屈的哭了,哭得哽咽,她肩膀上的伤口疼,又被他训斥,心里一算,就哭了。
战北琛蓦地低下了头,将她的哭声吞进肚子里。
良久,他才抬起头,又红了眼眶,他揉着她的发,“傻丫头,你还真的救我了,今天一天救了我两次,一次从天而降带着我逃出敌人的包围,第二次直接傻傻的替我挡刀,
沈初画,我多希望你是个自私的人,遇到危险先想着自己如何逃,这样的人活在乱世才能活得更久,
你太傻了!我何以安心?你不仅身子给了我,这颗心也给了我了!”
他仰起头,似乎不让眼泪流下来,他的下颌猖狂傲慢地动了动。
沈初画看着他的样子,想,战北琛的猖狂倨傲,果然是与生俱来的,他就是哭了的时候,竟然也是如此刚毅和傲慢,他有他的骄傲,王者一般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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