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猜中了一个,那少年被屠元喝骂,脸上挂不住张成猪肝色,挺枪指着屠元:“汝可知吾姐夫何人,吾父何人?莫与吾扯什么大明律”。
“我他么的又不是你姐夫,怎么知道你爹是谁”屠元哈哈大笑,身边人哄然,白袍少年急了,挺枪就要冲过来被身边家丁拦住低声说了几句,但见他指着屠元:“汝可敢与吾单挑?”
“你要和老子单挑?”屠元都有些懵逼了。
“汝若胆怯,下马磕个头便是了”那少年简直极其嚣张,若在平日以屠元火爆性子早就一刀拍死他了,但这次却被气笑了,甚至觉得这少年不知死活蠢的可爱,扭头看见常宇在车厢里笑的一脸菊花,便苦笑摇头:“无知小儿去吧,莫惹急了老子一刀劈了你”。
“少吹大气,且看本将军掂量你”那白袍少年说着竟挺枪刺了过来,倒也有模有样,屠元随手一挥:“哪来的浑儿……”说话间刀枪交错,那少年一声惨叫竟被震飞马下,摔的半天爬不起来,一脸震惊的看着屠元:“你……”
欢呼声起,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想那屠元天生神力有万夫不敌之勇,区区一纨绔怎能是他敌手,咔嚓一声,屠元将长刀插入地上,翻身下马,白衣少年的家丁顿时慌了,拔刀将少年护在身后:“汝可知道白少爷是平南伯的义子,白老爷和袁知府是至交,汝等若伤了白少爷,想出这九江府地界就难了”。
王体中的义子?屠元一怔随即笑了,缓缓走到那白衣少年的战马跟前,一手抓着马嘴看了看,淡淡说道:“好马,可惜了”说完一拳打了过去,但见血浆飞溅,战马一声嘶鸣倒地毙命!
呃……几个家丁立刻傻了眼,而那白衣少年则脸色苍白,一股骚气从其胯下蔓延而出,竟吓尿了。
“便是那王体中来了也得叫老子一声屠爷,汝等小儿张狂个什么劲”说完走到那白衣少年跟前在他身上蹭了蹭拳头,原本洁白衣袍,偏偏血迹,几个家丁虽握刀却颤抖不已。
蹭干净了手,屠元又在那少年脸上拍了几下:“真想当将军的话,就从军上战场建功立业去,在自个一亩三分地里自欺欺人实则可笑”。
说完翻身上马:“劝你一句,莫生事,便是在这九江地头王体中加袁继咸都保不住你”。
这货越来越会装了,车里的常宇忍不住暗笑,王体中再怎么着也是富贵在身,最多和他称兄道弟,叫你屠爷那是纯扯淡。
“王体中狗改不了吃屎,怎么会认这么个东西做义子,瞧他这做派连兵马都不惧,保不齐平日横行乡里”素净向来嫉恶如仇,瞧她那模样似乎要动手除掉那少年,常宇赶紧道:“不足信”。
“这可是他亲口说的”素净一脸怒气。
常宇笑了笑:“这少年或许有些背景,但决然还攀不上王体中和袁继咸,之所以这般说,不过是刚才为屠元所惊,以此保身罢了,你想王体中新降便被封爵,引多少人非议不满,他自个心里也清楚所以行事处处谨慎,生怕落人把柄,平日又刻意同袁继咸交好,目的不言而喻,可袁继咸是什么人,眼睛里揉不得一粒沙子的,若其真有这么一个横行跋扈的义子,早被弹劾了”。
“会不会是自污呢?”素净又问,此时脸色好了许多。
常宇翻了个白眼:“他尼玛就是从粪坑里爬出来的,在努力洗白呢,还自污!你当人人都是我呢”。
素净忍不住笑了,低声骂了句:“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督公大人,刚才屠元说王体中叫他兔爷是怎么回事?”这时吴中和李慕仙走到车旁,嘴里嘀咕着,常宇差点没忍住喷他一脸:“你就扯吧,回头屠元听到不一刀拍死你”。
吴中且了一声:“玩刀,他得叫祖师爷……”话没说完就被李慕仙给挤一边了,探头问道:“督公大人,咱们是不是许久没要饭了?”
常宇翻了个白眼,叹口气躺下睡觉了,李慕仙朝路边张望那白衣少年几人,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招来一人低声道:“督公进九江城之前,把那小子底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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