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还了得,看门的官兵见一个尼姑这般蛮横硬闯,拔刀就要动手,却见又来几个大汉冲了过来,赶紧转身要阻拦,王征南正欲拿出腰牌被常宇拽住了:“烦请禀告总兵大人,说故人来访”。
常宇并不想暴露东厂的身份,故此这么说,守门官兵见他有礼,正欲问他姓名,便见高杰从里头小跑过来:“瞎眼的东西,谁都拦”说着扯着常宇就往里头走:“兄弟啊,你可来了,可把为兄好等”
“兄长莫非算定我今日要来,怎么这么就出来了”常宇笑道,高杰苦笑:“俺又不是那李半仙能掐会算的,正在院子里伸懒腰呢,就看到你手下那尼姑黑着脸冲进来,便知你来了……”
说话间穿过两道门,邢夫人和李慕仙正急急走来,常宇赶忙向前见礼:“这数日让嫂嫂操心了”又对李慕仙道:“道长也辛苦了”。
“小叔说这话就见外了”邢夫人微微一笑向他施礼,李慕仙也赶紧到:“分内之事,督公言重了”。
“干爹,孩儿拜见干爹”这时高元爵从院子一旁跑到常宇跟前二话不说上来就磕头,惹的常宇哈哈大笑:“干爹这一路来的着急没给你带礼物,回头去街上给你买”。
“干爹来了就是最好的礼物,孩儿不要其他的”不得不说这娃会说话,惹的众人开怀大笑,高杰拽着常宇往大堂走去:“侯爷在里头呢”。
常宇一听,急忙往堂上走去,而常延龄此时正从里头走出来,脸上带着微笑,但脸色略显疲惫,常宇心里头顿时不是个味,走过去施礼:“叔公,这事劳烦您老了”。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你是常家人,这娶亲大事吾为家主岂能不来”常延龄淡淡一笑又道:“比上次见你时白净了许多了”心里头又是忍不住感慨连连,如此器宇不凡之人怎么就是个太监呢,他为什么是太监呢,他要不是个太监该多好啊!
“上次见叔公时还是大热天,行军打仗晒的黑,这小半年都在屋里头又捂白了”常宇轻笑说道,常延龄则道:“才不信的你话呢,你哪有那闲工夫在屋子里捂着,不还去了趟云南么”常延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太监,有时候都觉得像是个梦,当朝最有权势的太监,也是大明最能征善战的悍将,不说寻常人,便是朝臣或者勋贵在他跟前都要客客气气,也只有自己可以像和家里子侄一般的和他随意说话,咳,想什么呢,他本就是常家子侄!
常延龄不是那种混吃等死的勋贵,心忧朝政,本来见面该聊婚礼事宜,哪只他上来就是各种问,问云南那边的细节,问黄河防线局势问当下朝廷和闯贼的和谈……
反正就是各种问。
而常宇也是耐着性子有问必答,都是自己人也不存在泄密一说,不光常延龄听的仔细,高杰和邢夫人也在旁听时不时发表自己的意见,不知不觉到了晌午,开了家宴接着说,又不知不觉说到半下午,说的常宇的嘴唇都要脱皮了。
还是邢夫人最先反应过来,说长途奔波先去歇息,有话晚上再聊。
说实话,常宇还真有些疲了,这一路舟车劳顿又是风餐露宿没正经说过几天好觉,于是洗漱一番回房睡了,而常延龄高杰和李慕仙三人则继续在堂上喝茶消化刚才从常宇那接收的信息,这个时候他们更关心是时政,至于常宇的婚礼都放一边了,不过话说回来,婚礼的事早都准备好了,就等后天良辰吉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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