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偷出去几坛子在外头独酌是不是就好喝又尽兴了”常宇笑道。
厉行天哈哈大笑:“就是这个意思,而且俺还真动这心思了,不过瞧了王府里那么好手便打消这心思了,一来怕打不过,再者被抓着了丢西门老弟的脸呀”。
“不至于,不至于,厉兄想喝,小弟给你要来些就是了,王府多少还会给小弟些面子的,咱也用不着偷呀”常宇笑道,厉行天摇摇头:“这个西门老弟就不懂了,偷来的香呀”。
呃……常宇苦笑摇头:“怪不得那边温柔乡里的被子都给你铺好了,厉兄却偏偏不去,莫不是等那美娇娘睡着了你再偷偷过去,那样刺激又过瘾?”
这下轮到厉行天哭丧着脸了:“西门老弟啊,俺厉行天几斤几两心里有数,衬着您的脸面在王府蹭吃蹭喝倒也罢了,哪还真的敢不知足去睡那温柔乡,那是不知好歹呀,且对人家那女娃也不得好啊”。
“那歌姬本就是王府养来陪客的有什么不得好的”常宇先是一怔随即醒悟过来,堂堂藩王府往来无白丁,登门的都是贵客,那些歌姬陪的也是贵客,若陪了一个江湖草莽日后自会引人闲话,遭他人嫌弃,她们虽也是可怜人但又同外边的青楼女子大为不同,可以说是藩王的侍妾,属于私人产物,虽可同友人共享但却不是投币就能上的巴士。
厉行天这番话让常宇有些动容,在他眼里厉行天够义气但也如同一般江湖人差不多,谈不上什么正人君子,凡事都随心随性而为,甚至也会干些偷鸡摸狗之事,但这一番话说出来让常宇觉得,此人可交。
元宝山风雪夜常宇同一众鞑子血战,厉行天和老瞎子出手相助,这次在善化寺就在坤兴公主遇袭时帮了忙,可以说厉行天对常宇来说简直就是个及时雨,且今日之言又见人品,看似放荡不羁实则是很有原则的一个人,也是一个真实的江湖侠客。
不过常宇还是忍不住调侃他:“人家王爷的盛情厉兄就这样给拒绝了啊,要知道我来了几天都没这待遇”。
“西门老弟您就别嘲弄俺了,今晚俺可就赖你这了哦”说着径直就朝堂上走去,常宇叹口气:“得嘞,王爷你不敢惹,就可着我没权没势折腾吧”。
“可拉倒吧”厉行天扭过头苦笑道:“能让代王爷和几个大人作陪,西门老弟你可不是没权没势,只是你这人性情豪迈义薄云天与那些大老爷们大不同不摆官架子罢了,也对付俺这种江湖人的口味,否则俺哪有胆真来王府找你哟”。
常宇大笑:“被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瞧你这意思莫不是早知我身份了?”
厉行天摇头:“俺尚不知,也不想知道,可能知道了或许关系就变了味,但是俺却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你必出身京中豪门勋贵,在军中亦有军职……咦不对,不是军中,你们这种勋贵子弟多是世袭锦衣卫,对,对,对,在张家口那会俺就看出来,能调动锦衣卫的绝非泛泛之辈,你必是锦衣卫里的大官儿,或者你家长辈在锦衣卫里地位不低”。
常宇伸出大拇指:“八九不离十,再猜下去便没意思了”说着搂着厉行天的肩膀进来大堂:“泡杯好茶给你解解酒”。
“是咯,是咯”厉行天嘿嘿一笑,又忍不住问道:“像西门老弟这种天生娇子又为何同俺这种江湖人交往?”
“因为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个江湖侠客梦”常宇笑道。
“太他妈的对了,俺当年本或可做个考取功名的举子,却他么的天天听说书的讲:红线传,聂隐娘,昆仑奴,还有那虬髯客传,终于踏足江湖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可是回首已晚了……”厉行天话匣子一打开就停不下来,常宇知道他说的都是唐朝的侠义,笑而不语低头帮他沏茶,突然间厉行天不说话了,常宇扭头看去却见他正两眼发呆看着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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