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军官领了自己的任务,有些需要配合的,还商议了几句,到了最后,却是相互之间看,你看我我看你,似乎都有问题,但是似乎又都希望别人说。
谷</span> 李昭承说:“你们是想知道,我在哪一路,对吗?”
孙部点点头说:“日本人虽然难缠,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二公子您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军官们纷纷点头,李昭承笑着说:“你们不用担心我,那我哪一路的战斗都不参加,我看守营地。”
众人相互看看,似乎有些诧异,李昭承问:“怎么,我不能看守营地吗?”
“不,不,这样最好。”东方诚立刻说,他原以为还需要大家共同劝一劝呢。
李昭承呵呵一笑:“我父亲告诉我,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我毕业于帝国陆军大学,也是专业的人,可我的身份注定了我的特殊,我相信,我跟着谁,谁都会束手束脚,还会分兵保护我。
我不想给你们添乱,如此而已。”
“多些您的谅解,这是最好的安排。”
“东方大人说的没错,这也是我们的共同心愿。”
几个军官纷纷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们乐见其成。
“好,迪玛利亚留下,你们都先去准备吧。”李昭承最后吩咐后,一群军官退下了。
迪玛利亚站在那里,心里跳过了无数的念头,他有过一个闪念,要不要借着李昭承身边兵马去作战的机会绑架他,但是这也仅仅是一个闪念。
随着二人的交往,迪玛利亚发现自己绑架李昭承的可能性是越来越高,但是绑架后的意义却越来越低。
“希望你不会误会我缺乏勇气。”李昭承微笑说到。
迪玛利亚摇摇头:“不会,所谓勇气,是面对危险时的无畏,而危险可不是枪林弹雨。”
这一点,迪玛利亚是深有感触的,他人生最危险的时候不是与土匪作战,不是徒手面对三个暴徒,而只是跟着上司出差累西腓,那是一个热带城市,迪玛利亚在那里生病,几乎丢掉性命,从那以后,迪玛利亚再也没敢去过热带。
而在迪玛利亚看来,李昭承带着这些人,深入草原,已经是很大的勇气了。
“这次作战,你需要什么装备吗,我替你出面,会更顺利一些。”
迪玛利亚依旧摇头:“装备对我们这些人来说,就只是钱而已,您不如给我一些钱,我用来激励手下。”
李昭承点点头,写了一张三百银元的批条,不仅是迪玛利亚,孙部的手下也是如此,他们的装备都是安身立命的本钱,用惯了的,制式装备虽然好,但是拼命的时候,还是喜欢用跟随多年的老伙计。
递给迪玛利亚批条后,李昭承说:“迪玛利亚,这对你来说,是一个机会。”
“建功立业的机会?”迪玛利亚接过条子,问道。
李昭承摇摇头:“是组建班底的机会。
据我所知,日本人至少会有三个居留点,但是我们只掌握了一个,所以这次突袭,对敌人是打击,连重创都做不到。这会演变成长期作战。
你看到我带来的士兵了,他们装备精良,也很英勇,却不适应这里,我们需要本地力量的支持,你或许可以尝试一下。”
迪玛利亚闻言,眼睛瞬间亮了,他陷入思考,不知不觉间,把批条攥成一团,过了一会,他想明白了,忽然半跪在李昭承面前,说到:“多谢您的恩赐,我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的。”
三天后。
风掠过广袤的大草原,带起一阵阵的草浪,越往北,越是湿热,这里的草也越高,让队伍行进更不容易被发现。
迪玛利亚坐在地上,虔诚祈祷着快些下雨。
原因很简单,他的两位长官,正在为如何进攻十公里之外的敌人居留点而争论不休。
孙部建议从东面进攻,那是一片沼泽地,不会被提前发现。
而其余人主张从北面进攻,可以发挥骑兵的冲击力。
迪玛利亚祈祷快些下雨,因为只要下雨,一切就都解决了。
几滴冰凉的雨水落在了迪玛利亚的手上,他睁开眼,天上的乌云正在聚集,迪玛利亚笑了。
“孙长官,这样的云我见过,会是一场大雨,但是不会太久,午后就会停,或者减弱。”迪玛利亚说。
孙部点头:“这我知道。”然后他对李昭承从申京和南非带来的军官们说:“下雨了,没有什么好争论的,我们借助暴雨进攻,记住,先控制三个出口,杀死所有抵抗的人,你杀的越狠,其余的人越害怕,抓到的人也就越多。”
军官们轰然应是,各自去筹备,待雨下大后,上马前进,士兵们趴在马上,用斗篷盖住脸和身体,快速前进。
大风呼啸着,鬼哭狼嚎一般,聚来的乌云完全遮住了这片天地,明明是白天,却一度伸手不见五指。
在暴雨里,一百三十名骑兵靠近了日本人的居留点,那是隐藏在一片树林里的营地,里面有很多简易的房屋,不下十座,而且规模不小,因为雨太大,外面没有人。
骑兵们纷纷下马,或拔出马刀,或者给枪上了刺刀,分三波控制出入口,几个哨兵跑进里面报信,却被子弹打倒在地,冲进去的士兵又给这些人补了刺刀。
控制了出入口后,持有线膛枪的士兵占据了制高点,迪玛利亚和两个军官,各自带人搜检这些房屋。
里面的人必须走出来投降,如果不同意,就会扔进去手榴弹,士兵们经验丰富,冷酷的处置着各类情况,没有人能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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