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印度公司的船只没有靠近码头,而是在码头西侧平坦的沙滩之外下锚驻泊,几艘船只往开普敦输送了一支百人规模的队伍,他们列阵而来,直奔开普敦的吊桥之外,仅从荷兰人的布阵就可以发现,他们对开普敦多少有些了解的,船只停泊在主炮台的射界之外,周泽宇下令主炮台彻底,点燃了木质码头,把隐藏炮台交由了港口守备官祁斌,便是返回了开普敦。
骤然遭遇袭击,开普敦城中有些混乱,陆军和治安官已经控制了局面,周泽宇换上军服,在吊桥之内与赶来的荷兰军队谈判。
“我是尼德兰联省共和国西印度公司范思特上尉,受西印度公司总督的差遣,前来搜查,一年前,我们一艘缉私船在追击海盗的时候进入这片水域,然后失踪,我们有证据显示,我们的船员就在这座小镇之中,我们奉命进入搜查!”范思特上尉高声喊道。
高英武提着一把加挂了刺刀的燧发枪,道:“毫无新意的挑衅。”
“是啊,如果我们拒绝,他们就会进攻,如果同意,他们会随意抓一个人或者与我们发生冲突,最终的结果都是进攻。”周泽宇笑了笑。
“那怎么办?”高英武问。
周泽宇笑了笑:“让他们进来搜查吧,送上门的肉,不吃白不吃。”
“我们的开拓长官同意你们搜查,但请你们注意风度,镇子中有许多妇女和儿童,请不要惊吓他们。”翻译官高声喊道。
吊桥被放下,范思特吹着哨子,士兵排列两队进城,远处的旗舰阿瑟号上,西印度公司的海军司令利特曼拿着望远镜看着吊桥前的一切,笑道:“范思特这个狡猾的胡狼,真不愧是尼德兰的军官,他做到了,他不仅会为我们获得一个开战的理由,还能进城侦得许多有用的情报,狡猾的范思特,我会给你丰厚奖励的。”
范思特率人列队进城,脸上写满了得意,但是当他转过吊桥后的一座木质塔楼之后,看到了被国民墙掩盖住的要塞主体建筑,神色苍白起来,在他得到的情报中,那是一个刚刚修筑的小城堡,却不曾想情报是错误的,这座要塞的主体建筑已经构建完毕,各类军械已经到位,完全是可以投入使用的,而所谓的正在修筑,是国民墙挡住了星型要塞的主体建筑,而上层也只是在包砖而已。
嘎吱嘎吱!
铁链与木质构件发出的声音让范思特神经一麻,他回头一看,吊桥又被收起,退路已经是断了,范思特麾下的军队警戒起来,背靠背看向两边的屋子,街口出现了陆军守备队,数百人身披铠甲,手持燧发枪,刺刀雪亮,还有两门装满霰弹的四磅炮对准了街道,这两门四磅炮就可以打穿街上的所有人。
道路两侧的房屋里不断涌出民兵,他们或持枪或提刀,有些站在二楼手里掂着一枚手榴弹,不动声色的盯着范思特等人,个个一声不吭,个个不怀好意,越来越多的人涌出,范思特看到了上千人包围了他,只要动手,这些人就可以把自己的连队全数淹没,而武装人员数量比情报中预估的多了几倍,虽然曾经有葡萄牙商人说,这座名为开普敦城的中国城市拥有几千人的军队,但没有人相信。
开玩笑,一个刚刚设立两年且距离本土上万里的殖民地能有几千人的军队吗?这是超出殖民者固有规律的情报,不会有人相信的。
范思特此刻信了,他不知道,这片殖民地已经投入了一百五十万的建设资金,得到了一个国家的全力支持,而不是欧洲殖民者那样,用民间公司和契约奴一点点开拓的殖民地,这就是国家意志与民间行为的区别。
脸色苍白的范思特,深深咽了一口吐沫,他壮着胆子说道:“我们为你们证明,你们与缉私船的失踪没有任何关系。”
周泽宇拔出了手枪对准了范思特,一时间哗啦啦的声音响起,上千火枪对准了范思特一行,范思特吓的快尿裤子,周泽宇用荷兰语说道:“这不是我们想要的答案。”
范思特把手枪和战刀放在地上,高举双手:“我投降,我命令所有人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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