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澜闻声猛然抬头,看见易瑞站在铁栏外,双眼积存的泪水立刻如瀑般洒下,他爬起身跌跌撞撞跑到易瑞面前,双手握住铁栏,哑着声音,嗓音里还有止不住的惊怕与巨大恐惧,「陛下……我是真的看见了!真的是先绘帝!」
听了这话,原本还柔了嗓音的易瑞脸色立刻一变,冷着脸如千年寒冰,一股怒气有如在火中燃烧,「胡扯!先绘帝已经死了,王澜你到底还要胡言乱语到什幺时候!」
王澜的确是已经没了自己的理智,他着急着将自己所知的全部告诉易瑞,说话有些七零八落,语无伦次,「真的,我曾跟着娘亲进宫赏过一次桃花宴……十岁的时候……那桃花树下,先绘帝一身墨翠色秋衣……站在那里……我见着了!她对我笑了!不会看错的!那醉公子……就是先绘帝……那笑……虽是不一样……可脸……」
「够了!」易瑞怒声,「王澜,醉儿的尸体朕已经让人打捞上岸了,是和先绘帝完全不一样的脸,你到底还要扯谎到甚幺时候!」她深呼吸了几口气,又续道:「朕已经查清楚了,你是忌妒醉儿得了朕的宠爱,才稟退下人对醉儿下手的,澜儿……你若认罪,朕可以留下你的命。」
王澜无意识的张着嘴,眼前最心爱的女人究竟在说些什幺,他怎幺都没听懂……
尸体和先绘帝长得不一样?他确实是忌妒那人得了陛下的宠爱,但是他不曾要伤他性命……
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王澜吶吶呆愣的道:「是真的是先绘帝的容颜……不会看错的……是他自己跳入池里……」
易瑞愤而甩袖离去,再不愿听一句王澜的喃喃自语,声音里毫无留恋对着女侍卫道:「赐酒。」说完即步出牢房不曾回过头。
女侍卫低眉应了一声。
王澜全身瘫软跌坐在地上,看着易瑞越走越远消失在眼前的背影,当初满腔的柔情彷彿眼过云霄,心心念念放在胸口轮廓位置的那个人不曾信他的任何话语,话别最后一句竟是……
赐酒。
「帝家最是无情……」他忽然笑出声,明明才最花样的年华,声音里苍凉疲惫,已是看透世间炎凉,他瞅着一旁默不作声的女侍卫,歪头纯真笑问:「妳说……我竟是死在心爱的人手里,是不是傻透了?」
女侍卫没有回应他。
两行清泪从他秀丽的容颜滑落,窗外月光斜映,形成寂寥孤影。
人若只如初见,宁不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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