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问的,我说过多少遍了,意外就是意外。”陆鸣甩开了吴哲,自顾自地往前走了。
吴哲看了会他的背影,细思了一下,总算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忙又追了上去,他还有难题要向陆鸣讨教呢。
陆鸣对颜彧不能出席今天的满月宴倒不是很在意,他早就替颜彧找好了借口,孕妇嘛,肯定是有不少突发状况的,谁都能理解的。
可吴哲这边就不好交代了,陆家的这些庶出姑奶奶都回娘家了,甚至还有远道冒雪赶来的,唯独她这个嫡出的且还是离得最近的姑奶奶不回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的,到时丢的可不仅仅是陆家的脸,还有吴家的颜面。
可陆鸣也没有什么好主意,他自己还有一堆烦心事呢不知如何处理呢。
家里家里不顺当,朝堂朝堂也不顺心,因此,陆鸣目前最大的心愿是战事早一点爆发,他好早一天上战场,他必须用自己的军功来重塑自己的口碑和地位。
谁知他盼来盼去,他父亲那边却一点消息也没有,有心想问问皇上吧,可皇上晾了他好几天,他也没法拉下脸去找他。
回到家里来吧,家里也没有一件顺心的事,不是母亲看妻子不顺眼就是妻子看颜彦不顺眼,可问题是,颜彧又没有那个能耐去和颜彦斗,因而,每每一出手非但伤不了对方分毫反倒把自己弄成狼狈不堪,甚至还要连累到他。
这时的陆鸣特别怀念成亲之前的那段时光,那个时候的他意气风华,誉满京城,几乎是所有世家大族相中的东床佳婿,哪知一成亲,却沦为到全城人的笑柄,走在街头巷尾或茶馆酒肆听到的不再是对他的赞美之词,而是毁誉之语。
吴哲见陆鸣低着头,满脸的无奈和失落,倒是也没再缠着他,而是拍了拍他的后背,真诚地劝道:“二哥,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你自己好生掂量掂量取舍。”
说完,见陆鸣似乎没有领会他的意思,吴哲又多了一句嘴,“二哥,做人切忌得陇望蜀,不能老是翻旧账,做兄弟的再你送一句话,‘弃置今何道,当时且自亲,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你是个聪明人,自己再好好琢磨琢磨吧。”
说完,吴哲转身走了,他也他自己的烦恼,眼前这一关还不知该怎么过呢,他得回家和母亲商量商量。
谁知吴哲刚走到大门口,迎面看见十来对小太监挑着礼担走来,在他们身后,是四个身穿红衣头戴三山帽大太监骑马跟着,打头的是皇上身边的刘公公。
在他们身后,是一顶黄色的描金绘凤的十六人抬轿子,一旁策马跟着的是三个身穿大红蟒服的少年郎,再后面,是一顶八抬大轿,也是黄色的。
吴哲认出了那是皇后的凤辇和太子妃的舆辇,那三个随轿的少年郎自然是李穗、李稹和李穑。
这可真是邪门,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的满月宴,用得着这么高的规格么?惊动了皇子不说居然还惊动了皇后前来,真是见鬼了。
吴哲见此转身又跑回了陆家,此时,早有门房极有眼色地去打开中门,同时也有人急急往回跑去送信,很快,得到消息的陆家大小和一众宾客们一起跑出来接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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