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彦这才知道,因为陆衿满月,陆家的三代姑奶奶提前回娘家送礼来了,老一辈里和颜彦最熟的是陆缪,人还没进来声音先进来了,“郡主,百惠郡主呢,姑祖母来看你了。”
及至人进来了,颜彦下炕迎接时,对方笑着向颜彦屈了屈膝,“老身见过郡主,郡主一向可好?”
“有劳姑祖母挂念,彦儿很好,倒是姑祖母大冷的天从洛阳赶来,彦儿深感惶恐。”颜彦上前扶起了对方。
她成亲的时候陆缪都没有出席,没想到陆衿的满月酒却把对方惊动了,颜彦再次勾了勾嘴角,这陆家人行事未免也太势利了些。
当然了,有可能是她成亲时陆家没有通知这位姑奶奶,还有一种可能是对方知道陆呦是庶子,且还是一个无用的哑巴庶子,因而找了个理由没来。
不管是那种理由,陆家人行事都离不开势利二字。
“没事的,人岁数大了也该出来走动走动。来,我瞧瞧你,人好像胖了些,气色也不错,应该是恢复了元气,我就说嘛,我这个大侄孙媳妇是个福星高照的,怎么可能过不了生产这一关?”陆缪反手拉住了颜彦,上下打量起来。
“那是,我二姑母是谁,您老人家说话灵验着呢。”陆靖打趣道。
“可不,我说的话应验了吧?我们大郎媳妇是不是封为郡主了?”陆缪一脸的与有荣焉。
颜彦这才想起来,貌似是陆呦成亲的时候,老太太的确说了句话,说保不齐她哪天就会封为郡主,只不过那会大家都当笑话听了。
“既这么着,二姐再断言断言,我们这小衿娘将来会有什么好命?”陆维此时已经从炕上抱起了陆衿,笑着给陆缪出了个难题。
颜彦一看这架势,多半是知晓皇上给陆衿送龙佩一事了,心下便有些不喜起来。
好在陆缪也是个人精,她当然清楚这种玩话绝对是不能摆到明面上来的,因而笑着从陆维手里接过孩子,“我们小衿娘才这么小,还未满月呢,是不能轻易断言的,我怕会折了孩子的福分。”
“可不是这话,我们家那个小孙子出生时,普渡寺的高僧也说了同样的话。来,我瞧瞧我们小衿娘,看看长大了多少。”陆靖也挤到了陆衿面前。
她曾经在陆衿生下来的第三天来过明园,送了份下奶礼,因而这会见到陆衿,忙喜笑道:“哎哟哟,这孩子随了谁啊,这么白净,可真好看,还有这眼睛,水汪汪的,可真清亮,瞧瞧,小东西好像能听懂人话时似的,知道我夸她呢,居然冲我笑了,哎哟哟,来,给姑祖母抱抱,姑祖母呀,是真喜欢你。”
说完,陆靖又从陆缪手里把孩子接了过来。
颜彦见陆召和陆杏两个也来了,两人拘谨地站在了外围,一直说不上话,便主动招呼她们落座,青秀青麦很快端了茶水点心来,青釉趁机从陆靖手里把孩子接了过去。
颜彦陪大家说了会话,无非是天气、年景等,也说到了战事,主要是陆端出门半年了,一直没有什么动静,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颜彦虽然清楚陆端在回程的路上,可这属于机密,她不可能说出来。
好在这些人也知道颜彦需要静养,没一会便一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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