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边境上和外族通商的惯例由来已久,战事紧张时一般都是私下交易,战事不紧张时,生意会摆到明面上来。
比如说大周和契丹之间,大周出售的商品一般是丝绸、布匹、瓷器、茶叶等,换回来的除了银两还有契丹的牛羊、草药以及各种动物毛皮,也有少量的马匹,不过契丹控制得比较严,就像大周这边偶尔也会卖点粮食给对方,也控制得比较严,一般是私下交易。
而李琮的人也查过,周家卖给契丹的并没有朝廷禁止的粮食、食盐、火药、铁器等东西,都是允许通商的货物。
因而,周家和契丹人做生意算不上什么罪过,李琮不能因为这个就给周家定罪。
只是这个周禄突然一下不见了,就连他的人都查不出点蛛丝马迹来,这事委实蹊跷。
“你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李琮问颜彦。
他也走进了困局,需要一个人来帮他指点一下迷津。
“首先很肯定,他很聪明,也有才华,还很有远见,喜欢那些不切实际的风花雪月,但同时又很务实,这点从他非要结交我夫君学会那首《沧海一声笑》以及后来他非要买下我的山薯和棉花种子可见一斑,还有一点,他为人应该很仗义,好结交朋友,别的。。。”颜彦摇摇头,没再说下去。
“你这么一分析,我倒是觉得他和你很相像。”李琮得出了一个结论。
只是这话说完,他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颜彦这么做是为朝廷分忧为百姓解难,周禄这么做到底是图什么呢?
财吗?貌似这不是什么来钱快的生意,他有必要一掷千金来买颜彦的一点种子?而且要的这么急,被颜彦拒绝后仍不死心,直接留下二千两银子的定金预定一年后的种子。
对方这么迫切,绝不可能只为财吧?
颜彦见李琮一下就看出他们两个相像,不敢再进行这个话题了,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可巧外面传来孩子的哭声,颜彦以孩子饿了要给孩子喂奶为由结束了这场谈话。
送走李琮,陆呦靠到了颜彦身边,彼时颜彦正一边给孩子喂奶一边拿着李琮送的那块玉佩琢磨起来。
“娘子,这是块龙佩。”多余的话陆呦没有说,但言语间不乏忧心。
“夫君,你说皇上会是什么意思?即便是护身符,也不用这么吓人吧?”颜彦也觉得这东西烫手。
“娘子,会不会是定礼?”陆呦见颜彦一时没想到这,直接问了出来。
而他之所以会想到定礼一说,则是因为他想起了当年颜彦和陆鸣订亲之事,彼时陆老太太和朱氏并没有相中颜彦,可因着这事是太后老人家开的口,因而怎么拒绝就成了陆家的一个难题。
说来也是巧,那日陆呦正躲在他父亲的外书房里找一本书,碰巧听到了父亲和那些清客们的谈论,彼时议的就是这件事。
陆呦记得很清楚,当时有一个清客说了一件事,说颜彦五岁启蒙,七岁请了名师陈思儒为西宾,小小年纪便开始展露头角,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精,颜老夫人如此费心费力地栽培这个孙女,为的绝不是陆家,而是想亲上加亲。
因为太子李稷早就相中了这个女孩子,这些世家女孩子里,李稷唯独准许颜彦叫他“太子哥哥”,可惜的是,最后碍于皇家规矩碍于克父克母的命格颜彦被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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